兩人都帶著醉意,勾肩搭背的,仿佛之前的隔閡都一筆勾銷了。
“寧仙君,我們倆還挺有緣的,這是第三回
一起喝酒了吧?你以前都跟誰一起喝過?”凌步非笑嘻嘻地問。
寧衍之思索。他喝了酒還是很矜持,只是眼睛發(fā)直,表情明顯有點木。
“好像……沒有……”
“一次也沒有?”凌步非驚訝,“你的師兄弟呢?或者你師父?”
寧衍之回道:“沒有人敢請我喝酒,我會把他們送到戒律堂?!?/p>
凌步非哈哈笑了:“這還真是你干得出來的事。所以,上回靈修大會,是你第一次跟人喝酒?看不出來??!”
“不算酒宴的話,今天是第一次?!?/p>
靈修大會那次,是姬行歌請客。春風閣那次,是冷秋風給他們接風。寧衍之覺得,都跟今天不一樣。
今天他是第一次,在沒有宴客的情況下,跟別人喝酒。
“喲,那我還真是榮幸??!”凌步非拍拍他的肩,“一起喝過酒,姑且算是朋友了?下次再碰到,你可別再那么沒眼色了?!?/p>
“嗯?”寧衍之不明白他在說什么。
凌步非呵呵一笑。只要寧衍之不在他談情說愛的時候來,他還是挺歡迎的。
推開院門,他看到站在中堂的白夢今,立刻甩掉寧衍之,歡快地撲過去。
“夢今!”
白夢今一個閃身,讓他撲了個空。
凌步非從椅子上撐起身,樂呵呵地轉(zhuǎn)過身來,埋怨:“你怎么總是這樣,偶爾遷就我一下不行嗎?”
“遷就?”白夢今笑一下,隨后神識一凝,對他施了剛才的術(shù)法,“看著我!”
凌步非定住了,聽話地挪動眼珠子,向她看去。
其實他感覺到她對自己施術(shù)了,這個術(shù)法不夠強,只要他的神識輕輕一掙,就能破開。
但他沒動,就那樣笑瞇瞇地看著。
“剛才干什么去了?”白夢今柔聲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