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(yīng)韶光和姬行歌看向白夢今,異口同聲:“白師妹,你有辦法的吧?”
白夢今笑了,帶了幾分無奈:“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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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里序上了二樓觀景閣,眺望莫府。
玉樓金殿、雕梁畫棟,當(dāng)真華貴以極。
這是凌家都比不上的富麗堂皇,他卻從中看到了頹敗與心虛。
莫家其實已經(jīng)沒落了,上一輩的化神修士坐化,一直沒有新晉化神頂上去。僅僅幾個元嬰,憑借著幾千年的底蘊,固然可以維持表面的風(fēng)光,但內(nèi)里已經(jīng)空虛。
“阿序?!卑倮锬镒幼呱蟻恚瑢⑹澈蟹旁诎郎?,“娘給你燉了補湯,喝一點吧!”
百里序轉(zhuǎn)過頭,看到她端出來的補湯是下火解毒的藥膳,不禁心中一軟。
母親不會以為,這碗藥膳能解他身上的毒吧?想必知道不能,只是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。
“快喝?!卑倮锬镒有χf,“你小的時候,娘不清醒,沒有好好待你。后來娘病好了,可惜你不在了。娘總是在想,如果有機會的話,一定像那些好母親一樣愛你,現(xiàn)在終于有機會彌補了……”
這番話說得百里序心里酸酸的。這三十多年,他一直在反復(fù)問自己,娘到底愛不愛他。說不愛他,她清醒的時候?qū)λ芎?。說愛他,可她發(fā)病的時候又會罵他害人。
現(xiàn)在想想,娘自然是愛他的,只是那個時候太難了。她只是一個丫鬟,連命都不是自己的,而且出事的時候那么小,自己都沒活明白,又怎么能苛求她做一個完美的母親?她清醒的時候愛他,就已經(jīng)說明了她的心。
百里序喝下了這碗藥膳,不知道是不是被悲傷的氛圍感染,他眼睛被熱氣熏得shishi的。
“娘,你知道我朋友在哪里嗎?”他低聲問。
百里娘子看了眼閣樓下面,沒敢說。
百里序就握住她的手,讓她在自己手心寫字。
石牢?百里序皺了下眉,白姑娘百毒不侵,又那么聰明,怎么可能被個金丹算計?。靠磥硎且叱龆戳?。
百里序輕輕點頭,又在她手心寫下:五,想對我做什么?
就算到了這個時候,他還是不想認(rèn)莫五為父親。
百里娘子一顫,惶恐地看向他。
百里序微微一笑,安撫她:“我都知道,娘,我都知道,你放心?!?/p>
借著衣裳的遮掩,他把一塊玉牌放在百里娘子的手心。這塊玉牌是靈修大會的獎賞,可以在陷入困局的時候臨時激發(fā)術(shù)法,能抵擋化神一擊。他一直收藏著,當(dāng)成保命底牌,現(xiàn)在交給了她。
百里娘子本身是凡人,但用了丹藥引氣入體,可以激發(fā)。
她緊緊握著這塊玉牌,在心中默念百里序?qū)懙膯⒂弥?,然后慢慢在他手心寫下:奪你仙根!
百里序大吃一驚,急忙低頭遮掩自己的情緒,笑道:“娘,你燉的補湯真好喝,以后我是不是能常喝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