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來時,連校服都換好了。
他背上書包,打開大門,單手扶門框,瀟灑撐住。
“如果趕不上校車,我就不去嘍?!?/p>
祝晴捂住小舅舅的嘴巴。
他的話太多了。
校車是不會趕不上的,就算趕不上這趟,隔三十分鐘還有下一班。
祝晴陪著放放一起下樓,但沒有陪他等校車,把孩子塞給萍姨。
昨晚晴仔回家后,盛放聽見她聯(lián)系同事。
今天一大早回警署,她要馬不停蹄地趕去找那個跑路的吹水輝。
“吹水晴要去抓吹水輝啦。”
“少爺仔!”萍姨趕緊提醒道,“在學(xué)??刹荒苓@樣叫你們老師,知道嗎?”
“萍姨,紀(jì)老師叫什么名字?”
萍姨搖搖頭。
雖然她總是被少爺仔吃得死死的,但這會兒肯定不能順著他的話往下接。
“少爺仔,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萍姨還會轉(zhuǎn)移話題?!狈欧拍搪暤馈?/p>
大人不愧是大人,不管是萍姨還是晴仔,都沒有這么好騙的。
校車快要停下時,盛放不經(jīng)意摸到自己的褲子的小口袋。
已經(jīng)兩天了,他居然還是忘記把手鏈送給晴仔。
早上八點(diǎn)到九點(diǎn)之間,校車隔半個小時就有一班。
盛放小朋友軟磨硬泡,要去警署送手鏈。
小朋友的心事總是這樣簡單純粹。
他們眼中天大的事,和大人們記掛著的完全不同。萍姨牽著盛放的小手走向油麻地警署,每一步都走得很認(rèn)真。
萍姨向放放小朋友的外甥女學(xué)習(xí),盡量守護(hù)著這份獨(dú)屬于孩童的天真。
自從少爺仔開始上學(xué),好久沒有來油麻地警署巡邏。
剛跨進(jìn)大門,他一眼看見垂頭喪氣的翁sir。
少爺仔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兆麟的穿著,總是和其他同僚們不一樣。
“穿西裝打領(lǐng)帶哦?!笔⒎耪姓惺郑澳阕钔L(fēng)啦?!?/p>
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警署同僚,翁兆麟站住腳步。
“沒大沒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