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記本上的線索雜亂無章。
祝晴的筆尖無意識地劃著,忽然頓住。
她在會議中記下的一些信息,似乎重合了。
下個月是林汀潮二十五周歲生日。
她是在瑪麗醫(yī)院出生的。
陳玉蘭是瑪麗醫(yī)院的婦產(chǎn)科護士,同樣是在大約二十五年前,她的女兒出生。
“詠珊?!弊G缑偷靥ь^,“榮子美來報案時登記的年齡,是不是二十七歲?”
曾詠珊從資料堆里抬起疲憊的臉:“是啊?!?/p>
榮子美在隱瞞。
她為什么要隱瞞自己的實際年齡?
這兩年的誤差,用意是什么?
放放歪著小腦袋:“晴仔晴仔,果然工作中的女人最美麗啦?!?/p>
“嘴甜沒用?!弊G绱链了哪樀埃捌家淌昼姾缶偷?。”
小不點得回家睡覺,剛才去茶水間時,她順便給萍姨撥了電話。
放放:“我不要理你了?!?/p>
“好好好?!?/p>
放放:“最好了!”
盛放小朋友氣鼓鼓地叉腰,卻還是緊緊挨著外甥女。
辦公室里緊繃的氣氛,因為這個可愛的小插曲而稍稍緩和。
……
三天過去了,林汀潮依然杳無音信。
榮子美報案時虛報兩歲的細節(jié),看似微不足道,卻讓警方嗅到了異常。
莫振邦當即下令:“帶榮子美回來問話?!?/p>
隨著線索逐漸串聯(lián),真相的拼圖正在慢慢完整。
但最關(guān)鍵的謎題仍未解開——林汀潮究竟在哪里?
清晨的案情分析會上,警方重新梳理了整個案件。
三年半前,林汀潮以為自己獲得了重新活下去的機會,卻不知道那場骨髓移植手術(shù),才是噩夢的開始。
在地下室暗無天日的日子里,一個臉上纏著紗布的女孩時常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。
那個與她年齡相仿、身形相似、連聲音都幾乎一樣的女孩,成了她的夢魘。
林汀潮苦苦哀求,在紙上寫下:“我才是汀潮,你們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