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司機緊急剎車,她幫忙撿起散落的紙張病歷,或許有什么不小心混了進去。
她將資料夾撥開,漫不經(jīng)心地回應(yīng):“嗯?!?/p>
果然在那里。
資料夾的夾層內(nèi),一張絲絨質(zhì)地的邀請卡,散發(fā)著淡淡的香水氣味。
聽筒里傳來盛放的嘆息,語氣軟了幾分:“晴仔,原來你也這么慘。”
用證據(jù)代替眼淚。
祝晴剛掛斷電話,抬眼看見組里兩個活寶一路吵吵嚷嚷著過來。
曾詠珊和徐家樂從警署x餐廳開始斗嘴,斗到了茶水間,現(xiàn)在一人拿著一個保溫杯,還是不消停。
“徐家樂,誰讓你學我泡枸杞的!”曾詠珊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。
徐家樂夸張地揉手臂:“我就知道你在針對我,剛才吃飯還想把我擠走,給新來的騰位置!”
曾詠珊立馬壓低聲音:“什么新來的新來的,人家叫梁師兄!”
“梁sir就梁sir,還師兄呢……”
“篤篤篤”的敲桌聲打斷他們的爭執(zhí),是莫振邦從辦公室出來,示意大家安靜。
“陳潮聲的尸檢報告出來了,還有些收尾工作需要跟進。奇凱,你去一趟盛家?!?/p>
“我和梁sir一起去吧?!弊G缡种心弥粋€信封,“盛佩珊的晚宴邀請函落在我這兒了。”
駛往半山的路上,梁奇凱專注地開車,祝晴則望著窗外的街景出神。
案件中的疑點在她思緒中盤旋……
“你不記得我了?”
其實新調(diào)來的梁sir,早就認出祝晴。
在黃竹坑警校,他是大她兩屆的師兄。當年這位總是獨來獨往的漂亮女孩,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。她分明有這么體面清閑的工作可以選擇,卻偏偏選了最難的一條路。
警校訓練的艱辛歷歷在目,夏天操場地面灼熱,步操時怨氣聲連連……
梁奇凱打趣:“我自小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警察,但也差點捱不住這樣的苦?!?/p>
“抱歉?!弊G鐚⑺季w從那本墨綠色皮質(zhì)筆記簿上抽離,“你說什么?”
“祝晴,你還記得那堂模擬群眾走訪的課嗎?”梁奇凱忽然問道,“有人演拾荒阿伯的那次?!?/p>
這樣的課程在警校早就是家常便飯。
記憶里,那次一位同學扮演掃街的阿伯,其他人都圍著“老人”噓寒問暖,熱絡(luò)地套近乎。
“只有你,發(fā)現(xiàn)‘阿伯’身上藏著隱瞞不報的線索?!?/p>
祝晴:“總教官說過,用證據(jù)代替眼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