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不接,拒絕約會,追到家里,她的父母總說她出門了。
好不容易聯(lián)系上,她又推說要準(zhǔn)備入學(xué)事宜。
她以為開學(xué)后,兩個人將徹底了斷,但沈競揚不死心地追到英國。
等來的卻是一句決絕的分手。
一開始是憤怒的,但憤怒之后,變成揮之不去的疑慮。
沈競揚說,如果真的相愛過就會知道,沒有無緣無故的結(jié)束。他們明明……一切都那么好。
沈競揚開始調(diào)查,著了魔一般追查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起初以為她有什么難言之隱,怎么也沒想到真相竟如此荒誕——整容、替身、囚禁。
“直到我看見逃出來的她?!鄙蚋倱P的聲音突然哽住,喉結(jié)劇烈滾動了幾下,“原來那三年……”
真正的林汀潮被囚禁了整整三年,半年前才逃出來。
那時鄺小燕尚未回國。
“先是地下室,逃出來過,又被抓回去?!?/p>
“后來因為家里需要傭人,他們就把她關(guān)到了別處。”
“那一天是臺風(fēng)夜,汀潮站在我面前發(fā)抖,我?guī)缀鯖]有認(rèn)出來。”
重獲自由的林汀潮活在恐懼中。
她知道父母一定會找她,害怕再次被抓回去。沈競揚提議報警,她卻始終抗拒,那場被囚禁的記憶讓她渾身戰(zhàn)栗,他不敢再逼她。
“鄺小燕隱瞞囚禁時間……”莫振邦皺眉,“是為了減輕刑期?”
“最近她總是做噩夢?!?/p>
“她說,不能就這樣結(jié)束?!?/p>
沈競揚閉上眼睛。
他和林汀潮一起長大,對林維宗和麥?zhǔn)鐙乖偈煜げ贿^。他也無法理解,這對和藹的父母怎么會變成惡魔……更何況是林汀潮,這個疑問日日夜夜折磨著她,比身體的傷痛更甚。
“她相信警方。”沈競揚突然說。
關(guān)于那截斷趾,是林汀潮自己的主意。
在地下室,她的腳踝早已被鄺小燕故意踩碎,再也無法跳舞。
“汀潮讓我動手。”沈競揚繼續(xù)道,“她說,這三年什么痛沒受過?!?/p>
一本刑法專業(yè)書籍被輕輕放在審訊桌上。
書頁間滿是折痕和批注。
“她每天都在算。”沈競揚苦笑,“算那些人該判多少年。”
莫振邦:“如果是為了讓警方查到那場囚禁,為什么不直接報警?她的傷痕、她的供詞,足以將他們定罪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