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麟也需要補一補。
“你的?!狈欧艣]手敲門,用小腳丫踢踢阿john的辦公室門。
翁兆麟起身開門:“我也有?”
他的眉心,被眼前這貼心的小熨斗熨得平整,逐漸舒展。
“你當(dāng)然有啦!”
他嚴(yán)肅的表情瞬間化開。
警署里這幫人,平日里就算吃什么好東西,也不會算上他。就只有盛家這位小少爺,第一次給他分缽仔糕,第二次給他親手做的糖水,第三次給他送湯……
每一次都讓他心里涌過一陣暖流。
翁兆麟捧著湯碗,送到自己嘴邊,鮮美滋味在口腔中擴散。
這才是家的味道,就像很多年前,他剛加入警隊,老母親也是這樣給他送湯的。
翁兆麟一臉感慨,抬起手,剛要拍拍盛放的小肩膀,卻拍了個空。
他已經(jīng)踢著小短腿跑走。
放放還要繼續(xù)去當(dāng)晴仔的小跟班——
沒空聽兆麟說肉麻的話。
工位上,祝晴一邊喝湯,一邊盯著技術(shù)科的方向。
姚志勇被帶回來做拼圖,已經(jīng)整整三個小時了,技術(shù)科同事還在根據(jù)他的描述一點點調(diào)整。
“三個鐘頭都拼不出來,這人連初戀情人的樣子都記不清?”
“究竟長什么樣啊……”豪仔小聲道,“聽說很漂亮?”
“聽說漂亮是漂亮,但野心都寫在臉上。姚志勇說她整天對著破服裝店的鏡子臭美,穿著廉價衣服假裝是名牌。”
直至目前為止,警方掌握的線索還是不多。
都說失蹤者鄺小燕生得標(biāo)致,走在街上非常引人注目。但鐵皮屋出身,撐不起那份寫在眉眼里的企圖心。她掙扎不了,跳不出泥沼,不管怎么撲騰翅膀,始終掙脫不了命運的束縛。就只能眼巴巴看著別人風(fēng)光,自己卻永遠(yuǎn)躲在角落羨慕。
“也許就是因為這樣,才被富貴人家利用?!?/p>
“你這話也不全對,難道只有出身好的人才配向往好的生活?”
辦公室里安靜下來,只剩下喝湯的聲音和紙張翻動的輕響。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沉默。
“莫sir,找到林聽潮了!”
“準(zhǔn)確來說,不是林聽潮?!睂Ψ窖a充道,“應(yīng)該是‘林汀潮’,榮子美只從鄺小燕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,‘汀’字不常用,她搞錯了?!?/p>
“我們查的一直是‘林聽潮’,戶籍科才找不到她的信息?!?/p>
警員將一張芭蕾舞比賽的照片擺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