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兆麟:……
萍姨在走廊盡頭等著,急得直搓手,催少爺仔趕緊跟自己回去。
盛放仿佛什么都看不見,也聽不見。
他是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,飛奔的小野馬,繼續(xù)默默游蕩。
就在這時,他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一個陌生的身影。
有人正站在cid辦公室門口,皺著眉,一臉的不耐煩。
“ada于?”文職珍姐停下筆抬頭,“黎叔出外勤了,應(yīng)該快回來了。”
放放湊到珍姐耳邊,小手擋著嘴小聲問:“她也是我們同事嗎?”
“……”珍姐說,“是o記的?!?/p>
就在這位o記ada準(zhǔn)備離開時,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。
黎叔帶隊(duì)回來了,手里抱著一沓厚厚的資料。
他一抬頭就看見對方,整個人僵了一下。
辦公室里頓時鴉雀無聲,所有警員都低著頭假裝忙碌,靜得像鵪鶉。
但一個個耳朵豎得老高。
放放挨著曾詠珊坐下。
“這個姨姨是誰?”
“是黎叔的前妻啦!”曾詠珊小聲解釋,“大人的事情,小孩子別多問。”
曾詠珊的手指抵在唇邊,示意放放不要出聲。
可還沒等她搖頭示意,他已經(jīng)踢著小短腿,靈活地跑到黎叔身邊。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ada于昂著下巴,臉色鐵青,“當(dāng)年協(xié)議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!”
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。
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,總要有人打破沉默。
盛放扯了扯黎叔的衣角:“前夫你說話啊?!?/p>
黎叔黑著臉轉(zhuǎn)向另一邊,一言不發(fā)。
放放仰著小臉蛋真誠道:“他很內(nèi)向?!?/p>
“都少說一句!”
此時,黎叔終于按捺不住,脾氣徹底爆發(fā)。
三言兩語之間,年輕同事們立刻會意——原來這對前夫妻正為些雞毛蒜皮的家事爭吵。起因是他們剛參加工作的兒子搬出去住,黎叔和ada于各出一部分錢,加上兒子自己還貸,三人合力買了套小房子。
ada于堅(jiān)持要買新樓盤,黎叔則擔(dān)心月供會壓垮兒子。
最終選擇了舊樓盤,可如今房子問題頻出,管道滲漏、電梯故障……這些瑣事成了導(dǎo)火索。
同事們弄清原委后,一臉了然,默契地低頭繼續(xù)處理手頭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