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,榮子美口中的“失蹤三年”,時間并不準確,可能存在好幾個月的誤差。
“我早就說過,林聽潮一定有問題。”榮子美說,“你們查到了吧?”
但是當警方問及“林聽潮”這個人,她卻又搖搖頭。
“不知道什么學校,不知道做什么工作,我沒有見過她。”
“一直是小燕回來說的?!?/p>
“我告訴她,這個人怪怪的,她不聽,一定要接近林聽潮?!?/p>
“小燕覺得,有錢人說一句話,分量比我這個窮酸表姐要重多了?!?/p>
“鄺小燕的父母在哪里?”
榮子美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:“一個喝死在路邊,一個跟人跑了?!?/p>
就在這時,護士推著藥車進來查房。
榮子美始終坐在母親的病床邊,細心地幫老人掖好被角。
警方臨走之前,突然問:“為什么你一報警,斷趾就出現(xiàn)了?”
“我半年前就報過警?!睒s子美說,“長沙灣警署那些人,當我是瘋子。”
祝晴將名片遞給榮子美:“想起什么隨時聯(lián)系我們。”
警方轉(zhuǎn)身離開時,余光瞥見榮子美將名片對折,塞進洗得發(fā)白的牛仔褲口袋。
護士推著藥車走近,榮子美立刻抬起頭,語氣里帶著焦急。
“護士小姐,我媽昨晚一直指著頭,好像是頭暈,要不要緊???”
“是不是醫(yī)生開的降壓藥有副作用?”
“不是……我不是不信醫(yī)生……”
榮子美的聲音逐漸遠去。
走廊上,曾詠珊壓低聲音:“她真的跟這事沒關系?”
“別的不好說?!毙O撇撇嘴,“長沙灣警署辦案拖沓是出了名,投訴科檔案堆得比人還高?!?/p>
……
刑事調(diào)查組辦公室里,紙張和檔案鋪滿工位。
祝晴抱著鄺小燕的學生檔案重重拍在桌上,揚起一陣細小的灰塵。
“你小心點。”曾詠珊立馬說道,“醫(yī)生不是讓你少提重物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