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蘅有讓人看重的本事。不過以后出門定要萬分小心,回去我挑個身手好的護衛(wèi)給你當車夫?!?/p>
“不用了——”
凌云一臉嚴肅:“不然我會擔心。”
秋蘅見他格外堅持,只好答應(yīng):“多謝凌大哥?!?/p>
敵暗我明,以后出門若是坐車,確實需要一個能應(yīng)對突發(fā)變故的車夫。不能因為張伯好用,就讓人家一把年紀過得這么刺激。
凌云沒待太久,乘車離開了永清伯府。
薛寒是走著去永清伯府的。
京城街上不能縱馬,以他的腳力,路程不遠的話坐車還不如走著方便。
掛著康郡王府標記的馬車從身邊經(jīng)過,薛寒淡淡瞥了一眼。
看方向,康郡王府有人去永清伯府了?
是和他一樣接到了阿蘅的邀請?
薛寒提著禮品從伯府角門進去,見到了等在花廳的秋蘅。
秋蘅看了禮品一眼。
“過年登門,不好空著手?!毖忉屩?,莫名有些尷尬。
他也沒想到會被阿蘅邀請到家里來,趕上過年,難免會想到女婿送年禮……
尷尬中藏著歡喜。
“祖母不想我出門,就只好請你過來了。我祖父被放出來了,你聽到什么風(fēng)聲了嗎?”
薛寒頷首:“正想找機會和你說一聲。今上知道了那些流言十分惱火,當即免了狄昇的差使,釋放了永清伯?!?/p>
“我祖父被放出來果然是因為傳聞。那皇城司——”
“皇城司回到了我養(yǎng)父手中?!?/p>
“薛寒,我們分析一下吧。我遇襲,流言起,到目前的受益方和受害方?!?/p>
秋蘅從食盒拿起一顆胖乎乎的板栗,擺在面前:“那日街頭驚馬,倘若沒有你出手,我要么暴露身手,要么撞上人或車馬墻樹,造成無辜之人傷亡,甚至我自己傷亡。”
她又放了一顆紅棗:“你養(yǎng)父重新掌握了皇城司。”
薛寒亦放下一顆紅棗:“永清伯被釋放。”
秋蘅緊接著放下一顆栗子:“今上對永清伯府,尤其是我,更為不滿。”
薛寒拿起一顆栗子,微微沉吟,放了下去:“今上更失民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