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蘅默了默:“這鴨頭真酥……你吃嗎?”
“吃?!毖畩A起鴨頭,并把鴨屁股扔到了桌上。
秋蘅:“……”她也沒有敲鴨屁股的愛好,倒不必這么提防。
“薛寒,你暫時不會有差事吧?”
“應(yīng)該不會。養(yǎng)父不會在西姜與大夏動干戈的時候為我謀劃差事?!?/p>
“那等過了年,陪我去那處山間野觀吧,我想看看那位長清道長是不是我要找的先生?!?/p>
“好?!毖嗥鸩鑹貫榍镛坷m(xù)茶。
秋蘅捧著茶杯,熱茶通過杯身把熱度傳遞到指尖。
吃了炙鴨,喝茶剛剛好。
秋蘅啜了口茶,忽聽薛寒道:“阿蘅,等開春,我想請媒人去永清伯府提親?!?/p>
秋蘅一口茶險些噴出來,咳出了眼淚。
薛寒見她如此反應(yīng),信心驟降:“是太快了嗎?”
總不能是對他不夠喜歡。
一趟西姜之行,薛寒不再忐忑秋蘅對他的感情。
不需要懷疑,不需要反復確認,阿蘅對他的心意,便如他對阿蘅的心意。
秋蘅緩了緩,哭笑不得:“喝茶呢,你突然說這個?!?/p>
薛寒垂眸:“阿蘅不想定親?”
“你養(yǎng)父愿意?”
“只要你愿意,養(yǎng)父那邊我來說服?!?/p>
那日看養(yǎng)父態(tài)度,已沒那么強硬。
“我們當前要做的事挺多,親事還是等以后再說吧,沒必要再添阻力枝節(jié)?!鼻镛繙芈暰芙^。
她還等著薛全給靖平帝送藥呢,靖平帝服了“靈藥”駕崩,薛全恐怕性命不保,薛寒說不定會怪她冷眼旁觀。
若是成了夫妻,與其那時心生嫌隙而離心,不如保持現(xiàn)狀,進退都方便。
薛寒眸光深深,望進秋蘅眼里:“阿蘅是想海晏河清,才與我成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