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。”
薛全面露笑容,向妙清真人介紹薛寒:“這是犬子薛寒,真人先前見過的?!?/p>
薛寒拱手見禮。
妙清真人態(tài)度和善:“薛小施主也是有慧根之人,往后可多來靈微觀論道?!?/p>
一番寒暄,薛寒默默跟著薛全把妙清真人送出皇城,二人去了皇城司敘話。
“寒兒,以后對妙清真人不可怠慢了。今上已經(jīng)下詔封妙清真人為國師,不日舉行冊封大典。”
薛寒眼神一緊:“這么快?”
薛全呵呵笑了:“今上病了數(shù)月,全賴妙清真人才好起來,今上聽妙清真人講經(jīng)論道更是欣賞,尊為國師再正常不過?!?/p>
妙清真人能這么快出頭離不開他幫忙,被今上封為國師對他來說亦是一樁好事。
薛寒把薛全面上喜色盡收眼底,心中發(fā)悶。
到了這一步,哪怕養(yǎng)父相信他所言,已是騎虎難下。
薛寒從荷包中取出包裹藥丸的手帕,緩緩打開。
薛全一眼認出這是妙清真人所煉靈藥,狐疑看著薛寒。
“父親,孩兒請醫(yī)術高明的大夫檢查了這藥丸。這并非什么靈藥,而是透支人元氣的虎狼之藥。”
“不可能!”薛全面上陰云密布,拍案而起,“你從哪兒找的大夫,怎能隨便輕信人言?”
“父親,如此重大之事,孩兒怎會隨意下定論?”
薛全跌坐回椅子上,死死盯著躺在手帕上的藥丸。
他已經(jīng)服用了一顆,吃下后渾身舒適,神清氣爽,仿佛有無窮的精力,這怎么可能是虎狼之藥?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
“把靈藥奉給今上前,為父請?zhí)t(yī)檢查過的?!毖θ嬲趾?,難以相信薛寒的話。
這靈藥今上吃著好,他吃著好,太醫(yī)檢查了沒問題,怎么到了養(yǎng)子這里,就成了虎狼之藥了?
那向今上獻上虎狼之藥的他成了什么?
薛全完全不愿想下去,盯著薛寒的眼里結了寒冰。
“父親請哪位太醫(yī)檢查過?”
薛全皺了皺眉,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父親,我是您唯一的兒子,我比誰都盼著您好?!毖币曋请p能凍傷人的眼,懇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