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寒實在聽不下去了,正色對芳洲道:“今日肯定回來?!?/p>
天塌了也不能夜不歸宿。
秋蘅卻不敢這么肯定,略一琢磨道:“那你就說我病了?!?/p>
芳洲一口應(yīng)下,沖伍輕舟揚唇一笑:“伍哥,我們?nèi)ス涔涫乘涟??!?/p>
伍輕舟遲疑看向秋蘅。
他的責(zé)任,是保護(hù)好六姑娘。
“別擔(dān)心,有薛大人在?!?/p>
伍輕舟看薛寒一眼,拱手:“是?!?/p>
與芳洲二人分開后,秋蘅和薛寒租了輛馬車出城。
“公子怎么不進(jìn)車廂陪娘子坐著,外頭可冷?!壁s車的車夫話有些多。
薛寒絲毫不覺聒噪,隨口道:“坐外面認(rèn)認(rèn)路。”
出城后馬車行了一個多時辰,在山腳下停了。
薛寒伸手扶秋蘅下車。
“二位真不用小人在這里等嗎?”得到了比租金多不少的賞錢,車夫不死心問。
“不用了,我們?nèi)ヌ接H,說不好什么時候回。”
放眼望去,山腳有民宅錯落,車夫?qū)@說法毫不懷疑,趕著車走了。
山峰覆雪,樹木枯寂,漸漸路不好走,但對輕功不錯的二人來說并不費力。
“這樣建在深山的野觀,你們竟能找出來?!边b遙望見道觀輪廓,秋蘅感嘆。
這種野觀,是沒有在官府登記在冊的。
“皇城司經(jīng)常出城辦事,有時就會有所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說話間,到了道觀門前。
說是道觀,看起來小而破舊,斑駁的木門顯露出歲月的痕跡。
薛寒叩了叩門。
好一會兒門才開了,門內(nèi)是一位清瘦的年輕道士:“二位施主有事嗎?”
薛寒向年輕道士行了一禮:“我們想拜訪長清道長,還望道長通報一聲?!?/p>
年輕道士微微變了臉色:“你們要見我?guī)煾福俊?/p>
“是。”
“不知二位因何拜訪家?guī)???/p>
秋蘅開口:“我以前住在南方,機(jī)緣得過長清道長教導(dǎo)。道長離開時曾說會來京城,我進(jìn)京后留意道長消息,偶然聽聞貴觀有位長清道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