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莫急,孩兒會這么做自是有把握?!?/p>
薛全并不相信:“陶然樓是多年老店了,你一句有細作,就把人全都帶走了,可知查不出是什么后果?”
陶然樓很會做事,就連他都收過不少孝敬,可知收到好處的人不會少。
壞人財路,別人可不會輕易算了。
怕薛全插手壞事,薛寒不得不透露一二:“目前已經(jīng)能確認,陶然樓一位管事是北齊細作?!?/p>
“當真?”
“孩兒豈會拿這種事說笑。”
薛全這才放薛寒離開:“你有把握就好。”
接下來兩日,彈劾薛寒濫用職權的奏報不少,都被靖平帝壓下來,頭疼之下去虞貴妃那里放松。
這時已過了十五。
虞貴妃十五那日服下解毒丸,心情就開始糟糕。
這些年來,每個月拿到解毒丸那幾日是最放松的,等到吃了解藥開始等下個月,那種性命被旁人把握的窒息感就一日比一日強。
帝王的迷戀,宮妃的畏懼,只能給她帶來短暫的快樂,痛苦卻是持久的。
“妾新調的香,請陛下鑒賞。”虞貴妃親自往香爐中添了香點燃,裊裊香氣從爐中飄出。
靖平帝深深吸氣,宜人的芳香如一陣春風,撫平了心頭的煩躁。
“好香?!?/p>
“妾覺得還能改進,想讓隨云縣主進宮指教?!?/p>
這樣的小事、雅事,靖平帝完全沒在意,笑道:“愛妃高興就好。”
虞貴妃一手勾著靖平帝脖子:“陛下好像有些煩心?!?/p>
“還不是薛寒那小子,年輕氣盛,行事張狂,惹得不少人來煩朕?!?/p>
“妾也有耳聞。聽說薛寒把一個茶樓的人都抓起來了,要查什么細作。”
“不提這些了,愛妃陪朕喝兩杯?!?/p>
一番小酌,靖平帝含笑離開。
飲了酒的虞貴妃雙頰如霞,眼波流轉,款款步入一間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