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哲曾這么說過,不止一次。
可他能說是他的家人么?
眼神閃了閃,最終,不赦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是不是,還是不知道?”安德烈卻有點追根究底的意思。
不赦微微一瞇眼,再開口時聲音已經(jīng)多了幾分冷意:“我為什么要回答你?”
“……也是。”聽他這么一頂,安德烈卻并沒有生氣的意思,而是搖了搖頭,“反正你們之間的事情,我這邊向來不參與什么。”
你們之間?
不赦正想開口,卻聽到門口傳來“哎呀哎呀”的叫聲,扭頭一看,他發(fā)現(xiàn)薛哲已經(jīng)走了回來,左手拎著個箱子,右手還扶著個搖搖晃晃的杜遠林――那“哎呀哎呀”的聲音就是他發(fā)出來的。
總算蹭到沙發(fā)邊,杜遠林砰一聲倒在沙發(fā)上,嘴里難免又哎哎了幾聲,表情極為難過。安德烈一蹙眉,湊上去摸摸按按,表情頓時沉了下來。
他站起身,順勢把杜遠林也提了起來。杜遠林哎喲了兩聲,倒也沒再說什么,苦著一張臉老老實實掛在安德烈身上。
“我先帶他回去了。”安德烈扭頭沖著薛哲說了句,便扶著杜遠林走了出去。
“啊……路上小心。”薛哲正在研究他手上的箱子,聞言心不在焉地應了聲,注意力卻還掛在箱子上。
那是個少見的木箱,大小約和一般手提箱差不多,木箱上并無太多裝飾,不過看它木色暗紅,木紋細膩,應該是不錯的好木頭。
“這是?”不赦上下打量了一番沒看出這箱子有什么值得薛哲全神貫注的,不由問道。
“別人給的?!毖φ馨严渥又車藗€遍,又上手在邊邊角角上敲了敲,還嫌不夠,干脆把耳朵貼在上面“聽”――看他的樣子,不像在看一個箱子,倒像在對付一個炸彈。
等到把這個箱子翻過來覆過去都折騰遍了,他才嘆了口氣,把箱子放到一邊,表情頗有些郁悶。
“怎么了?”
“這箱子……”薛哲抬手在箱子上敲了敲,“是沈越影他哥哥給我的,說是賠罪禮。”
剛才他可真被這“賠罪禮”嚇了一大跳……
高級飯店里的昏暗走廊,西裝革履的男人沖另一人單膝下跪――要薛哲是個姑娘,這劇情大概會發(fā)生在纏綿悱惻的言情結尾里,男主角用來博得佳人芳心的最終手段,箱子里面的也該是玫瑰花大鉆戒之類。
可惜薛哲是個男人,于是這場景博得的是他醉意全消,連退三步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