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怪了,在xia自以為也不是面目可憎之人……”穆連松摸了摸臉,苦笑dao“那么到底是哪兒,讓人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呢?”
“……”不赦沉默。
看他這般反應,穆連松也不急著問什么,gan1脆從一邊拿過茶壺,倒chu一杯,還不忘把不赦那杯也倒上。不赦不說,他也不問,就在那兒沉默地慢慢喝著,若是不赦那杯涼了,他還會記得幫他也續(xù)上一杯,如是再三,不赦終于開kou。
“你為什么……要ru贅越王府?”
聽他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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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,穆連松微微一愣,原本手中捧著的茶盞也被他放了下來,微側(cè)著頭,似乎在思索答案:“這個么……你這問題,倒跟我不少朋友,問得如出一轍。”
他笑了笑:“當初我跟她定親的消息剛傳出來時,上門勸我不要做傻事的人簡直能踏破我家門檻,朋友覺得我傻了,不認識我的,則覺得我八成是沖著越王爺?shù)奈恢萌サ抹D―萬貫家財,無邊權勢,的確是讓人心動的理由?!?/p>
“那么,你……”看他笑得灑然,不赦不免疑惑起來。
不是……如此么?
“若我不是入贅,那還會有那么多人覺得我是沖著越王爺?shù)奈恢萌サ拿??多半不會吧,”穆連松輕輕嗤笑了聲,“畢竟,我家雖然比不得越王府,可也算江湖大家,我要娶越王府的郡主,也稱得上是門當戶對……”
“不過是娶親和入贅的區(qū)別罷了,看起來,就這么不同么?”
“……也許吧?!辈簧怆m然不諳世事,可總也知道,這世上的男人,若不是實在沒辦法了,是絕不會選擇入贅的。
“可對我而言,這并沒什么不同――要說真有什么不同,也不過是婚后我大多住在岳父這邊而已。我并非長子,家中有兄長侍奉雙親,可想容卻是岳父膝下唯一的孩子,若她隨我而去,我的名聲是有了,可岳父就只能一人孤獨終老。為她盡孝,我留在這邊又有何不可?”穆連松緩緩搖了搖頭,“我依舊是‘穆連松’,不曾改姓,不曾換名,而我妻也依舊是‘越想容’――”
聽到這個名字,不赦眼神微微一暗,穆連松卻并未察覺,自顧自道:“對了,你可有喜歡的人?”
不赦一愣,半晌才道:“……沒有?!?/p>
“是么,我也知道,你雖然參加這場比武招親,可你看憶兒的眼神并無迷戀之意,倒是有點不耐煩的味道,”穆連松笑道,“我當年在江湖上廝混時,也遇到過幾個女俠,豪勇俠氣,巾幗不讓須眉??裳巯拢飬s再聽不得她們的名字,一定要被提起來時,也大多被稱為某夫人,甚至某某氏……不說眼下,哪怕百年之后入了土,墳前石碑上,也只能刻著‘某門某氏之位’,自家的名字,仿佛就是個無足輕重的東西,連被提一提也不值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是沒有喜歡的人,可是以后若是有了,你可愿意如此?曾經(jīng)被你心心念念的名字,被你念在口中記在心上的名字,就這么被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遺忘,忽略,甚至連你也對此習以為常。到了最后,連留下一點痕跡都做不到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不赦下意識喃喃道。
何況就算他想,那個人……也絕對不會答應吧。
說到此處,穆連松臉上隱隱有了幾分激動之意:“天下男人大多覺得這是理所當然,哪怕成親前再怎么喜歡,之后也決不許旁人一提夫人閨名,好像一旦成親了,那人就該是自己的私屬一般……可我,并不想如此?!?/p>
“就算與我結(jié)發(fā)執(zhí)手,她也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,而不是穆某氏。也因此,入贅娶親,對我并無太大差別,相反,前者倒是方便些,至少我夫人與人打交道時,可以堂堂正正亮出名字――”說到這兒,穆連松眼中多了幾分狡黠,“不是很好么?要說有什么遺憾,就是憶兒不愿姓穆,可惜當初答應她自己選個喜歡名字的也是我,實在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