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笑著,可眼中沒有笑意,此時褚喬眼中的情緒太過矛盾,陸星北看不懂全部,卻能明白那其中最鮮明的一種情緒,是掙扎。
……褚喬在掙扎什么?
不等陸星北細(xì)看,褚喬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過頭去,指了指窗外的天空,輕聲喚道:“陸星北?!?/p>
褚喬的聲音極淡,淡得陸星北幾乎聽不清,他說:“你看?!?/p>
“天好藍(lán)?!?/p>
說出這話的時候,褚喬的聲音里似乎帶著笑意,陸星北卻覺得心底一涼。
他順著褚喬的指尖看去。
窗外分明漆黑一片,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。
這情景太過詭異,陸星北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,他抓著褚喬的那只手不由得收緊,顧不得手臂上的傷,猛的將褚喬錮在懷里,強(qiáng)迫褚喬看向他。
陸星北的聲音已經(jīng)變了調(diào),語氣幾乎是哀求的道:“褚喬,你別這樣……”
褚喬愣了愣,看向陸星北。
這一眼便撞進(jìn)了陸星北滿是擔(dān)憂和痛惜的目光。
他慢慢抬手,回抱住陸星北,抬頭吻了吻他的眼睛。
陸星北仍有些回不過神,呆呆的任由他動作,褚喬笑了笑,輕聲問道:“剛才……你在擔(dān)心我會跳下去?”
陸星北的手臂緊了緊,沒有說話。
褚喬眼中有什么東西劇烈的翻涌著,最終慢慢凝聚,趨于平靜。
陸星北不知道褚喬的內(nèi)心經(jīng)歷了什么波折,他只覺得現(xiàn)在的褚喬,整個人變得不同了。
他的眼睛很亮,也更堅定。
褚喬說:“我不會的?!?/p>
“……我怎么舍得?!?/p>
陸星北松了口氣,發(fā)現(xiàn)掌心有些汗shi,他將臉埋在褚喬頸間,眷戀的蹭了蹭,語氣里竟帶了些孩子氣的委屈:“你嚇我?!?/p>
褚喬笑了笑,揉了揉陸星北的發(fā),說:“明天開始,我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