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真正的遺詔,趙殷早已準(zhǔn)備好,只需要趙貞寫禪位詔書,一切就都搞定了。
在詔書寫完后,趙貞終于清楚地gan受到了攝政王對(duì)三省六bu的掌控――幾乎沒有任何人阻攔,就那樣輕輕松松的過了,連一dao反對(duì)的聲音都沒有,仿佛所有人早早地就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。
永安二年秋末,攝政王趙殷登基,封廢帝趙貞,為羨王,改元泰豐。
意為國(guó)泰民安,五谷豐登。
登基大典并不奢華。
滿燕都的百姓只知dao前一晚的動(dòng)dang不安,哪里想到,不過才閉yan睜yan的功夫,皇gong里那張龍椅上已經(jīng)換人坐了。
可換誰坐不是坐,再差也不過是像明德帝那樣罷了。
正因期望值低,當(dāng)gong里chu來的人貼上告示,表示新皇帝不打算大半登基大典,愿整個(gè)皇城一起縮衣節(jié)shi,為西北邊關(guān)的慶王提供充沛的糧草軍備時(shí),百姓們反倒對(duì)這個(gè)皇帝的好gan上升了。
也是,連著兩任皇帝都對(duì)大鉞氏侵犯邊境睜一只yan閉一只yan,甚至還想chu了和親這樣的餿主意,如今這位一上臺(tái),直接就表明了態(tài)度,著實(shí)叫街tou巷尾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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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書人大大方方夸贊了一回。
不少文人墨客更是表示,此舉乃是明君之舉。似乎昨夜的血腥殘忍,已如夜風(fēng)一般,吹著吹著就散了。
趙殷下朝后到宮里時(shí),太皇太后已經(jīng)醒了,一進(jìn)寢殿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,還有一絲人年邁后腐朽的氣味。
趙殷微微蹙眉,見宮女行禮,閉了閉眼道:“都出去,朕與母后有話要說。”
趙殷雖非太皇太后親子,卻也稱得一聲母后。
只可惜,他不能代替父皇廢除這個(gè)女人的后位,不然因以太后尊稱的女人,就該是別人,而不是這個(gè)為了私欲,可以害了趙氏江山的女人。
太皇太后自那夜在眾人面前昏厥后,便一直昏迷至今,奉御們藥不敢斷,輪番差使宮女灌藥,硬生生把太皇太后的一口氣吊到了登基后終于得空的趙殷出現(xiàn)。
趙殷進(jìn)了暖閣,里頭的太皇太后正仰面躺在床上,不時(shí)咳嗽,唇角淌著血。
“母后,朕來探望你了?!?/p>
太皇太后雙目赤紅,費(fèi)力的看了看趙殷,笑道:“你覺得……你贏了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趙殷隨手倒了杯茶遞到太皇太后手邊,像是想起她根本沒有力氣抬手,挑了挑眉,倒在床旁。
“你真以為……自己贏了嗎?”
趙殷抬眼:“母后想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