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顧廷舟是第二天中午回來的。
彼時我正盯著自己血肉模糊,只是簡單包扎的手發(fā)呆,上面大部分血跡已經(jīng)干涸,可依舊看起來觸目驚心。
看見我的傷口,顧廷舟一個箭步?jīng)_上來,語氣焦急:
「怎么弄的?走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包扎?!?/p>
我冷冷的撇他一眼。
他把我扔在那樣的場合下,問我怎么弄得?
幸好昨晚有個好心的大哥及時把我拉起來,不然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我一整夜都沒有睡覺,因為一閉上眼,就會看見顧廷舟用力甩開我的手,說著:
「念念跟你不一樣,她是要在舞臺上發(fā)光的?!?/p>
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,刺在心口。
我抽出手,語氣淡淡:
「不必了?!?/p>
顧廷舟愣了愣,這是七年來,我第一次對他如此冷漠。
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,解釋道:
「阿翡,昨天是念念的生日,頭紗是她想要的生日禮物,我們多年沒見,我只是滿足朋友的心愿而已?!?/p>
「我也沒想到她會吻上來,現(xiàn)場那么多人,我不能打她的臉?!?/p>
「我先送她離開,是因為她過些天就要去神話集團(tuán)的娛樂公司面試,不能受傷,她那么有才華,埋沒了就太可惜了,那是她的夢想?!?/p>
「阿翡,懂事些,折騰了一晚上我已經(jīng)很累了?!?/p>
對拋下我沒有一句抱歉,對一夜未歸也沒有任何解釋,仿佛他才是那個委屈的人。
我嗤笑著。
神話集團(tuán)?還真是巧。
我和顧廷舟在一起七年,他說他不喜歡豪門千金的驕矜和心機(jī),我便隱瞞神話集團(tuán)千金的身份,做他背后的女人。
他說他喜歡什么都不懂的小白
兔,享受被我依靠的感覺,我就在他身邊裝了七年的傻白甜。
我喜歡聽歌,喜歡音樂創(chuàng)作,可顧廷舟說他討厭音樂,尤其討厭民謠,我為了迎合他的喜好,從不在他面前聽歌
如今我才明白,他所謂的討厭音樂,怕是怕自己情難自禁。
我沒有說話,而是打開沈念念的微博,最新的那張照片是凌晨發(fā)的。
顧廷舟躺在床上睡得很熟,被子蓋到胸口處,上面的草
莓若隱若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