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你不會讓我有遺憾,將來你會送我婚紗,娶我回家?!?/p>
「后來你為了家族事業(yè),不得不放棄音樂夢想,我一時賭氣離開你,獨自在外流浪,歌唱?!?/p>
「現在我回來了,我想問,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,你還記得自己的承諾嗎?」
而向來自稱是直男,不懂浪漫的顧廷舟卻讓人送上自己親自設計的頭紗。
我看著他掰開我挽著他胳膊的手,走上臺親手為沈念念戴上頭紗。
下一秒,沈念念眼中帶淚,踮起腳,吻住了顧廷舟。
他沒有推開她。
心,裂開般痛不欲生。
原來,他所謂的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,全都與我無關。
我忍下心中的酸澀,微笑道:
「不是的,我是自由攝影師,這個只是道具而已?!?/p>
顧廷舟視線從地上的頭紗略過,看著我,表情有些復雜。
人群推搡的愈發(fā)嚴重,顧廷舟準備護著沈念念先離開。
洶涌的人潮和不斷發(fā)出的慘叫讓人心驚,我沖上去拉住顧廷舟的手,卑微祈求:
「庭舟,別丟下我一個人,我好怕。」
曾經,我總是做噩夢,有時在夢中驚醒,恰巧趕上顧廷舟要出門。
他總會毫不猶豫地推遲行程,將我抱在懷里安撫:
「阿翡,不怕,有我在,我永遠不會留下阿翡一個人?!?/p>
一旁的沈念念故作驚訝地看向我:
「原來你和庭舟認識啊?!?/p>
「可這些保鏢是庭舟專門派來保護我的,保護我跟庭舟兩個人已經很不容易了,再加上你,我怕」
她的語氣聽起來很為難,而顧廷舟聽到她的話后,果斷甩開了我的手。
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他別過頭,不再直視我的目光:
「阿翡,念念和你不一樣,她是要在舞臺上發(fā)光發(fā)熱的,不能受傷?!?/p>
「我得先送她離開,你自己小心。」
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,而我被人群推倒在地,右手被踩到血肉模糊。
那頂我歡歡喜喜買來的頭紗,被無數雙腳踐踏,碾成黑乎乎的布條。
就像我對顧廷舟的感情,再也不復曾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