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。
周小曼吃過早飯后,沒有理會周文忠陰郁得快要滴下水的臉色,自己坐車去體校訓練了。
薛教練見了周小曼,微微皺了下眉頭。昨晚周小曼沒回來,她心里頭就直打鼓,擔心她家長還是不同意這孩子練藝術體操。要真這樣的話,薛教練都打算去周文忠單位找他領導談談了。以前小曼這孩子自己不上心,她遺憾也就算了,畢竟強扭的瓜不甜。
可現(xiàn)在的周小曼,真給她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,太扛得住,太能吃苦了。無論怎么給她加訓,她都能咬牙扛下來。薛教練都有些羞愧,覺得是自己以前錯看了這孩子,老是嫌棄人嬌氣來著。這樣子,哪里還能說一句嬌氣啊。
周小曼一路小跑到了薛教練面前,笑容滿面:“教練,我爸同意了。我爸他們領導還要我好好比賽,拿了獎,他們單位給我發(fā)獎金。”
薛教練總算松了口氣。她堅持帶著周小曼練也是承擔著壓力的。經費是國家撥下來的,給運動員用就是為了讓他們拿榮譽??蓻]有國家?guī)湍闩囵B(yǎng)特長的道理。
她點點頭,喊周小曼先去稱體重??催@孩子出去一天,體重沒長,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。以前周小曼管不住自己,家里人也不督促,老給孩子吃薯片喝汽水,肯德基麥當勞不斷,光控制體型就是個大問題?,F(xiàn)在倒不錯,自己有意識了,倒不嘴饞了。
薛教練哪知道,周小曼忍得有多辛苦。她上輩子在機關工作,習慣了大魚大肉的食堂伙食。況且她還有嚴重的可樂依賴癥。這飲食結構一調整,她簡直過的是苦行僧一樣的日子。
天知道,昨天她上火車之前,看到冷飲鋪子賣的可樂,是做了怎樣艱苦卓絕的斗爭才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。
賣冷飲的大媽看著都于心不忍,以為她沒錢買,準備給她一根冰棍兒了。
周小曼最終還是克制住了。她能忍住的唯一理由是,她不想跟上輩子一樣,活成一灘爛泥。
天助自助者,如果她自己都放棄了自己的話,神也救不了她。
最后周小曼要了瓶冰鎮(zhèn)礦泉水,靠嘴巴里言著冰塊緩解了味蕾的焦灼。
這一回訓練,周小曼運動員公寓只住了四天,就又回家了。因為今天學校報名了,她必須得去上學。否則周文忠肯定會以影響學習的名義,阻止她待在省隊訓練。
對孩子而言,還有比學習更重要的事情嗎?周文忠占據(jù)著道德制高點,這種關系孩子將來前途的事,更加不會有人插手。
呵,父母要為孩子的一輩子負責任。這句話真是玄妙啊。
周小曼冷靜地分析著自己目前面臨的情況。
十月中旬就要全國藝術體操比賽了。她參加的是個人項目,但也得提前一個月集訓。這就意味著,她只需要在學校里忍耐兩個禮拜,也就是十天。這十天里,下午她必須得到隊里來訓練了。那么留在學校的時間,加在一起,總共是四十個小時。
這四十個小時她也不想捱。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,先去報名,然后請薛教練給她寫假條,她提前參加集訓。理由都是現(xiàn)成的。她前面耽誤了太多時間,這回想好好訓練出成績。方所長的話還熱乎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