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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車窗里探出腦袋,咒罵了兩句,一踩油門,風馳電掣般的走了。
程明明嘲諷地盯著周小曼被車子蹭破的連衣裙,冷笑道:“知道你最會賣蟬,想在大街上脫衣服,自己動手脫??!是不是沒有男人動手,連衣服都不會脫?”
周小曼這時候才覺得背后一陣涼,還有些刺痛。
川川一邊罵罵咧咧地讓女友閉嘴,一邊脫了自己的文化衫丟給周小曼。
周小曼沒辦法看清自己有多狼狽,趕緊道謝,將文化衫罩在了身上。她剛才差點兒就撞死了自己。
川川煩躁地皺著眉吼女友:“你他媽給老子閉嘴,古頭怎么這么長!廢話哪有這么多!”
程明明拽著男友的胳膊,警惕地盯著周小曼,就跟個害怕被搶走糖果的小女孩一樣。她此時委屈可憐的模樣,跟那張逼迫著同學拿馬桶刷刷牙的猙獰面孔,仿佛是兩個人。
周小曼感覺渾身的力氣跟被抽走了一樣。為什么不反抗,當年的自己為什么不反抗。不,她反抗了,然后就跟里的小誠一樣,遭受更多的打擊報復。
她打著哆嗦,面色蒼白。連抱怨她發(fā)神經(jīng)撞車的川川都忍不住問了句:“你不舒服嗎?那你今天還去不去拍照片?!?/p>
拍照片等于掙錢。這兩個字有著神奇的魔力,讓她居然又支撐了下來。周小曼緩緩吐出了一口氣:“拍,為什么不拍?!?/p>
按照名片上的地址,周小曼上了公交車。她只肯刷川川的車費,至于他那個女朋友,自己想辦法去。
程明明恨死了周小曼。她厭惡極了周小曼高高在上的樣子,就她干凈高貴,明明就是臟貨爛貨。她摸遍了身上的衣兜,也沒找到一塊錢的鋼镚兒。
川川難堪得厲害,一直勸她好好在家待著。他忙完了就過去找她。
周小曼冷著一張臉,漠不關心地看著這一切。她不會去給川川解圍的。她要讓這個男孩子知道,沒有人會把面子送給他,面子只能他自己去掙。沒有金剛鉆別攬瓷晶活。
最后還是個中年男人給程明明刷了公交卡,然后一直黏在她身邊問東問西。
一幅幅畫面,跟走馬燈一樣,不停地在周小曼腦海中上映。她被拽著頭發(fā),從座位上拖下來,摔倒在地上,一只只骯臟的腳如泰山壓頂。講臺上的老師有著一張木然的臉,嘴巴繼續(xù)一張一翕,對教室里發(fā)生的一切熟視無睹。
周小曼下車的時候,臉上一點兒血色也沒有。她找到了工作室,第一件事就是借用衛(wèi)生間,大吐特吐了一回。
程明明在后面沖男友笑得天真無邪:“她該不是懷孕了吧,吐得這么厲害?!?/p>
川川皺著眉頭,滿心不悅。他憤恨女友在公交車上跟那個老流氓打情罵俏。可是程明明非常冷酷地回復了他一句:“起碼他幫我付了車票錢。”
周小曼洗了臉,面無表情地出了衛(wèi)生間,朝川川丟下一句:“等著。”
孫喆正在跟朋友說話,他得意洋洋地炫耀,他發(fā)掘了一個火系精靈,如清晨沾著第一滴晨露的野玫瑰,美的熱烈而肆無忌憚。
結果面色蒼白的周小曼一出現(xiàn),他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