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的臉頰瞬間紅透了,連耳根都燒了起來。她今天穿得明明很保守,白色襯衫的領(lǐng)口系到最上面一顆扣子,怎么看都和“漂亮”不沾邊。他一定是故意的。
“傅總,我還有工作要讓?!彼噲D轉(zhuǎn)移話題,聲音細若蚊蠅。
“工作重要,還是我重要?”傅斯年挑眉,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,拇指在她的手腕內(nèi)側(cè)輕輕摩挲著,那里的皮膚最薄,能清晰地感受到脈搏的跳動,一下,又一下,像在為他的話語伴奏。
蘇晚被他問得一愣,隨即有些哭笑不得:“傅總,您別鬧了。”
“我沒鬧。”傅斯年的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,喉結(jié)輕輕滾動了一下,像有什么東西在涌動,“蘇晚,你就承認(rèn)吧,你對我,也不是全無感覺。”
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,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,蘇晚的心跳瞬間亂了節(jié)拍,像小鹿亂撞。她不得不承認(rèn),傅斯年的靠近讓她心慌意亂,他的眼神讓她無法抗拒,他的吻……更是讓她記憶猶新,午夜夢回時,總會想起那帶著侵略性的溫柔。
可她不能。他們之間,只是一場交易。她不能動心,也動不起心。
她用力掙脫他的手,后退一步,拉開距離,語氣帶著刻意的疏離:“傅總,請您自重。我是您的助理,不是您的玩物。”
傅斯年看著她緊繃的背影,眼底閃過一絲失落,快得像錯覺,隨即又被他很好地掩飾過去。他重新坐回椅子上,翻開文件,語氣恢復(fù)了慣常的冷漠,像結(jié)了一層冰:“出去吧?!?/p>
蘇晚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。她靠在冰冷的墻壁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心臟還在砰砰直跳,仿佛要跳出胸腔。
她不知道,在她離開后,傅斯年看著她的背影,捏著鋼筆的手指微微用力,墨水滴在文件上,暈開一小片黑色的痕跡,像他此刻混亂的心緒。
他承認(rèn),他最初接近蘇晚,確實帶著幾分玩味和試探。他想看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,到底能在他面前撐多久。可漸漸地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已越來越在意她。在意她工作時認(rèn)真蹙起的眉頭,在意她被自已逗弄時臉紅到耳根的樣子,在意她明明害怕卻依舊挺直脊背的倔強。
他開始期待每天早上看到她,期待和她產(chǎn)生哪怕一點點的肢l接觸,期待看到她為自已心動的樣子。這種陌生的情緒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,讓他有些措手不及,卻又莫名地貪戀。
而蘇晚,也在傅斯年日復(fù)一日的“狂撩”中,漸漸潰不成軍。她會在他深夜發(fā)來“還在忙?”的消息時心跳加速,會在他夸別的女伴漂亮?xí)r心里泛起酸意,會在加班到凌晨時,對著電腦屏幕上他的名字發(fā)呆,想起他偶爾流露出的笨拙的關(guān)心——比如那天她隨口說想吃城南的餛飩,第二天加班到深夜,他就讓秘書送來了一碗,還熱乎著。
她知道這是危險的,是不應(yīng)該的,可心這種東西,從來由不得自已控制。
這場名為“攻略”的游戲,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質(zhì)。而他們,都在這場極限拉扯中,一步步走向無法回頭的深淵,心甘情愿地,沉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