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算什么對象,早八百年的事了吧,我想想,”梁初笑得惡劣,“你剛畢業(yè)的時候是有個姑娘追你,后來人家調(diào)到省里去了就瞧不上你了,之后在刑偵隊忙忙碌碌這么多年,也沒見你找過誰?!?/p>
“那也算曾經(jīng)有過?!标惣让骶局嵌尾环?。
“說實在的,警察是個gao危單shen的職業(yè),但也不至于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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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找不到對象,你看局里警花那么多,文職的也不少,別人都不嫌棄找個同行的,你不也沒瞧上幾眼?!?/p>
陳既明挺直腰板,皺著一張臉倔強的很,“那也不代表我就是彎的啊?!?/p>
“那是你沒遇上,遇上了就說不準(zhǔn)了?!绷撼踺p輕吸了一口煙,老練中透著年輪下的美感,“我說,你要不試試?!?/p>
“試什么?”
“今晚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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觥籌交錯。
surround今天舞池開放,喧鬧的音樂混合著玻璃碰撞聲、或細(xì)碎或高亢的交談聲,變成一團(tuán)煩躁的雜音。陳既明站在酒吧最尾端的位置瞇著眼觀察浮生百態(tài),頗為不贊同地環(huán)起了肩臂。
酒吧也不是沒去過,但眼前的舞池,兩側(cè)的鐵籠里只剩一塊布若隱若現(xiàn)的男人極具情色意味地扭動他們的身體,中間游蕩著兩三職業(yè)舞男,跳著跳著身上就浸滿了啤酒,褲邊還被襄進(jìn)幾張紅鈔票,輕輕搖動幾下就引得池外人歡呼鼓舞。滿場幾乎都是男性,為數(shù)不多的女性在角落里拽著閨蜜偷偷享受這場盛宴,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在半空中升騰,交聚,baozha。
這是個什么鬼地方。陳既明自問有過不少獵奇案件的見識,這么赤裸歡騰的場合倒是沒怎么見過,人們半裸著上身,一邊享受下班的歡愉,一邊點燃他們的時刻,時不時有人相互調(diào)笑著走出門,信息來源不知,家庭背景不問,甚至有的手里數(shù)著錢,就這么走入他們的夜色。
陳既明開始考慮要不要叫掃黃隊把他們端了。
“亂吧?”梁初端著酒杯斜看眼前一幕幕的情緒宣泄。
陳既明沒吭聲,梁初啜了一口酒似笑不笑:“這個圈子就是這樣,亂的很,這是常態(tài),有的人能從這片混亂中看出美感,有的人被混亂踩在腳下?!?/p>
“那你呢?”陳既明看向梁初。
“我?”梁初呵了一聲,“我哪有這閑工夫,看看就走了?!?/p>
陳既明點點頭,沒有做任何評價,眼神四處搜尋,想找找有沒有跟自己一樣不習(xí)慣這樣場合的可憐人。他看見一個男人從始至終坐得端正,眼睛注視著門口,仿佛與這吵鬧無關(guān),陳既明笑了,揚了下下巴說:“看來有人跟我一樣,連看都不想看。”
梁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,瞧見那個男人,仔細(xì)瞅瞅,卻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。他拽著陳既明的肩膀,強迫他把視線調(diào)到那頭,門口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人,那人半瞇著眼觀賞surround里的一切,手指放在酒杯上一下一下地跟隨者dj的節(jié)奏打著節(jié)拍。還未換下白襯衫,尖小稚嫩的臉龐與場合截然不同,渾身上下都透著井然有序,保持著他的世界的規(guī)則,看似融在混亂里卻與混亂毫無關(guān)系。如此優(yōu)秀的冷漠作風(fēng),只有聞辰易才練得爐火純青。
陳既明的眼睛瞪大片刻,緊抿嘴唇說不出什么感覺。
“看來只有你一個人在傷心糾結(jié),別人尚且快活?!绷撼醢言捁噙M(jìn)他的耳朵。
正說著,那個身形端正的男人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,朝著目標(biāo)走去。
“第三次見面,留個名字?”
是顧由之,今天的顧總似乎也不太順心,不知道是生意還是感情上遇見點挫折,驕傲的光芒都收了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