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以彤又想起什么急忙說道:“還有,我昨天看到新聞上講一個什么案子,刑事律師在法院門口就被群毆,太慘烈了,直接進icu了。你這小身板哪里打得過別人……”
聞辰易聽著聽著就笑了,心中流過一絲暖意,他拍拍以彤的腦袋又替她理了理頭發(fā):“瞧你說的,我好歹也是個大男人,哪里就孱弱到需要躲起來了?!?/p>
“而且我從上大學就想做刑事,你知道的?!币酝惶斫獾赝?,聽他繼續(xù)說:“以彤,我現(xiàn)在真的沒事,只是有的時候不知道該怎么生活而已,周醫(yī)生不是說了嗎,我已經(jīng)好多了?!?/p>
“好好好,”以彤瞥他一眼,“反正我說不過你。你自己小心一點,上次fandai的案子嚇死我了。”
“好?!甭劤揭赘杏X這陣子煩悶的心情突然得到了舒展。
周圍空空蕩蕩,秋日的晚風吹在身上微微發(fā)涼。
正是心情舒坦,將以彤送到酒店樓下,卻在遠處看見一個不想見的人。
是陳既明。
陳既明換下了警服,一身黑色運動裝,整個人融在夜色里,要不是那雙過于深沉的眉眼,聞辰易可能還認不出他。
街上車流聲轟鳴,隔著一條街,但聞辰易知道那人正看著自己。
聞辰易頓住片刻,與那人對視幾秒,隨后移開眼,裝作什么都沒看到,將以彤送到酒店大廳。
以彤注意到了對街那個男人,悄悄問:“那人誰啊,你不是被人盯上了吧?”
聞辰易幫她摁了電梯:“一個神經(jīng)病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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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辰易最近在做一個合同詐騙的案子,涉案數(shù)額太大轉(zhuǎn)到了市局,無奈要繞遠路去市局了解情況。也許是第六感,聞辰易一大早就覺得哪里不對勁,喝白水都嗆著,微微不安,直到剛到市局門口就碰到了陳既明。
一路上昏昏沉沉的聞辰易腦子里一根弦繃起,感覺今天有點背。
“喲,聞律師這么早去哪兒啊?”陳既明說。
聞辰易不愿搭理他,卻左右瞄了幾眼沒看見指示牌,暗自認命問:“陳警官,經(jīng)偵怎么走?”
陳既明手插兜想了想,說:“經(jīng)偵科長我熟,我?guī)闳グ伞!?/p>
聞辰易半信半疑地跟著他往里走,心中猶豫著要不要趕緊撤退,這人話癆一個問題能問八百遍,卻又實在找不到路,不好意思暴露自己與外表不符的路癡屬性,想著想著就到了一棟樓前。
經(jīng)偵科的負責人是一位年紀稍長的中年男人,名為梁初,歲月給了他圓潤的下巴和眼角的波濤,長相卻依舊頗有風韻,可以看出年輕時候是個標致美人。那人一雙桃花眼,說話時帶著不平不淡的輕佻,看起來頗是個暗自挑事的主。
梁初見到陳既明,泡茶的手頓住,“喲呵”一聲,稀奇地很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