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,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神色也不由關(guān)切緊張起來。
少女搖搖頭,深吸一口氣,好像這樣就能驅(qū)散心底快要讓她窒息的沉重。她說,“不是身體不舒服,是……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嗯?”百川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她吸了吸鼻子,心底的情緒沒有散,但眼眶的shi意好歹是消了。她仰頭看著他,“我想吃別的?!?/p>
“什么?”百川聽得越發(fā)糊涂。
她抓緊了他的手,猶豫了一下才說,“我想吃別的,你妹妹沒有吃過的東西?!?/p>
百川怔了一瞬,忽然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地問,“你是不是……吃我妹妹的醋了?”
少女的情緒一瞬間從有些哀戚變成了羞惱,“我才沒有?!?/p>
百川哭笑不得,“真的?”
“嗯,真的。”少女答得太快,反而更顯得心虛。
百川適可而止地沒再逗她,只是伸手將她攬入懷中,心底滿滿漲漲的情緒并不能盡數(shù)告訴少女,但他還是模棱兩可地說道,“我總有種感覺,上天把你帶到了我的身邊,也許,就是在彌補(bǔ)我這一世可能再也找不到妹妹的缺憾。”
呼吸一滯,少女將頭靠在他肩膀上,輕輕斥道,“你胡說什么呢,你一定會(huì)找到妹妹的?!?/p>
百川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一聲。
他想,我已經(jīng)找到妹妹了,但我和她只能相守,不能相認(rèn)。
而蘭珊則在心底想起,那個(gè)在邊陲要襄追隨著一位戍邊大將軍,并被對(duì)方視若珍寶的少女。
白蛇和她救了殺敵時(shí)身受重傷的將軍,少女感激之余,在后來的相處中把她當(dāng)做知心好友,說了很多幼年時(shí)的事情,聽說他們要四處周游,還拜托她留意一下,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長可有消息。少女大概怎么也想不到,她其實(shí)早就知道了她兄長的下落。
“百川大師兄,你會(huì)找到你真正的妹妹的,我保證。”她忽而揚(yáng)起頭,輕輕在他的下巴處啄了一下。
這種事情,怎么好保證?百川只當(dāng)少女孩子氣,低下頭笑著道,“其實(shí),我前兩天確實(shí)新研究了一樣糕點(diǎn),但……”他的話頓了頓,不太想提起前幾日兩人間的疏離破壞此刻的氣氛,便直接略過,“你要是什么時(shí)候想吃,我做給你嘗嘗?!?/p>
“這個(gè)糕點(diǎn),這一輩子都只做給你吃,好嗎?”他又加了一句。
“那我現(xiàn)在就要吃?!鄙倥⒖痰馈?/p>
“現(xiàn)在?你不是吃撐了嗎?”百川詫異。
“啊呀,我不是已經(jīng)散步消食了嘛?!鄙倥灰詾槿弧?/p>
“那好吧,我先送你回房。”百川毫無意外地妥協(xié)了。他心里想著,她只是圖新鮮,吃上幾口也許就滿意了,倒也不一定就會(huì)吃多。
“不,我要跟著你,看你親手做?!鄙倥f。
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,但百川還是有求必應(yīng):“好,都依你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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