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禮似笑非笑的我看著李惜闕,眼神莫名。
“哦?愿聞其詳?!?/p>
李惜闕再次行禮,不去與韓禮對視,并讓余元寶也低下頭來。
“我們二人之所以被一路趕到這里,是因為撞破了呂牧水的蹤跡,得知他也加入了這場戰(zhàn)爭?!?/p>
韓禮的手指動了動,輕輕頷首。
“不錯,你剛才也是這么說的?!?/p>
“而我也非常的奇怪?!?/p>
呼!
房間的一角,那昏黃的燈光突然變得更加昏暗。
黑暗在侵蝕,漸漸將照徹房間的燈光壓成了拳頭大小。
余元寶后頸猛的發(fā)麻,皮膚肌肉繃緊。
如山的壓力驟然壓下,讓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,卻又很快被李惜闕制止。
這種感覺,他在李衡身上也感受過,只是遠不能相提并論。
韓禮畢竟是剛剛突破,比起李衡,夏為民那種宿將還有不小的差距。
但收拾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夠用了。
韓禮的身形隱匿到黑暗之中,只隱隱能看到一團猩紅的影子。
“你們…是怎么活下來的呢?”
這聲音忽遠忽近,好像一枚刀片在名為空氣的鏡面上劃過,刺耳的聲音帶著黏膩的觸感,爭先恐后的涌入二人的耳朵。
像是置身于潮shi的洞穴,又像是惡臭的山洞,突如其來的惡意將他們包裹住了。
余元寶看不見李惜闕,甚至于看不清自己的雙手。
但他可以聽見李惜闕堅定的言語,平靜的聲調。
“因為他受傷了,韓公公。呂牧水不知為何,手臂處有傷。因此沒有追擊我們,而是任由夏為民來追捕?!?/p>
余元寶心頭一跳。
這不是假話,十成十都是真話。但卻隱瞞了最重要的部分,那就是余元寶打傷呂牧水的事實。
為什么呢?
“他的傷勢不算輕,私以為,很適合作為公公第一次亮劍的對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