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后仰,看著天上光芒大放的駁星。
“文曲星喜文墨,不喜武功。呂牧水能以武學贏得文曲青睞,古今難見?!?/p>
“文曲星落,變化無窮,只要正氣存心,便萬般不驚。呂牧水一手四季論出神入化,這一支簪子正是他送給我的。”
說著,韓禮微微搖頭。
“木簪入體,卻如春風拂面。抽枝散葉,正是以我的骨血來對付我,自成一體?!?/p>
“駁星好引外邪,被他利用了這一點,此時根須已經(jīng)侵入我的經(jīng)絡血管,想要根除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?!?/p>
“這是以春秋之意入體,正如他說的,‘送我一支春’?!?/p>
“這一年將如刀劈斧鑿,水淹火烤,蟲蟻噬心,一刻不得停?!?/p>
余元寶不由得動容,刀斧加身一刻不得停,刮骨吸髓也不過如此!
可看韓禮德面相,一片沉靜,完全沒有痛不欲生的樣子。眼眸甚至有些模糊,好像剛剛飲下了一杯烈酒。
此時他的衣服幾乎被撕成了布條,袒露出半個胸膛來,星光在肌肉間游走,好似沐浴在溪水中,點點星屑在周身飄蕩。
余元寶忍不住問道:
“那呂牧水呢,傷勢如何?”
聽到這里,韓禮輕笑了一聲。
“呂牧水啊……”
他用手捧住了一杯星光。
“要找到他可不容易,好在駁星有糾亂反正之能,這才讓我找到了。”
“他左手有傷,雖然不知道是怎么來的,但傷勢頗重?!?/p>
韓禮的余光看向余元寶,發(fā)現(xiàn)他依然沒有什么表情,點了點頭。
“有些長進?!?/p>
余元寶不置可否,韓禮接著說道:
“既然他左臂有傷,那我自然是盯著左臂打。”
韓禮面色淡然,說出的話卻讓星光一震。
“他的左臂廢掉了,如果還想著保住一二分力量,就得老老實實找個沒人的地方養(yǎng)傷,一兩年都無法出手?!?/p>
“呂牧水參與不了此次戰(zhàn)爭了。”
說著他看了看自己的肩膀。
“當然,我也差不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