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輕舟笑:“義父回來了?”
顏洛水嗯了聲,道:“是啊,前天晚上回來的。五點你能出門嗎,我和小五開車去接你?!?/p>
“五點可以啊?!鳖欇p舟道。
掛了電話,見二姨太在那邊打麻將,顧輕舟就上前,和二姨太細語:“二太太,顏小姐約了我晚上去吃飯,可能晚些回來。若是喝酒了,就可能不回來,去顏家小住一晚?!?/p>
“不妨事,你自去吧,向顏參謀顏太太帶句好?!倍烫曇羧嵬瘢荛_明不多問。
牌桌上打得熱鬧,顧輕舟說了句話,就不打攪她們,兀自上樓了。
回眸見,看到二姨太穿了件寶藍色滾金邊的繁繡旗袍,帶著兩只鑲嵌紅寶石的卷草紋鐲子。
黃澄澄的鐲子,壓在雪白豐腴的胳膊上,越發(fā)光彩奪目,映襯得二姨太的眸子流光溢彩。
二姨太再次被稱為“太太”。
和上次的小心翼翼相比,現(xiàn)在的二姨太是做天和尚撞天鐘,不把這“太太”的稱呼當回事。
她也不怕做錯,故而大大方方拿出了“太太”的派頭,穿金戴銀不說,還約了女伴到家里摸牌,全是當家正房太太的做派。
她越是這樣,秦箏箏越是刺心,意外的,顧圭璋卻越是滿意。
顧圭璋就是愛奢華排場。
顧輕舟看她們,她們也看顧輕舟。
在家里,顧輕舟穿著及腳面的月白色八福裙,同色繡金線海棠花的斜襟中袖短衫,身材纖瘦,像一朵輕盈的花,行走間裙袂蹁躚,竟如繁花緩緩盛綻。
“你們家這位小姐,一點也不像鄉(xiāng)下養(yǎng)大的?!贝蚺埔晃慌痔?,低聲對二姨太道。
二姨太微笑:“輕舟???我們家如今數(shù)她最有出息了。”
“她是和司家定親的那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