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傲啊?!辟Z奎爾對久松慎也的態(tài)度讓麥拉十分不滿。
三個人前前后后地走進(jìn)了寬敞的銀色電梯,久松慎也看著急速攀升的樓層數(shù)字,問:“請問兩位有何事找我,如此緊迫,不能等到八點以后?”
格雷聞言,先看了看站在她對面的賈奎爾,見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,才說:“賈奎爾先生有一項新的發(fā)明,想請你試用?!?/p>
“請我?”久松慎也感到莫名其妙。
“一會兒賈奎爾先生會向你介紹的。”
久松慎也看了看賈奎爾的側(cè)臉,后者正抬頭看著電梯頂部的電子屏,屏幕上放映著飛入星空的影像。久松慎也聳了聳肩,悄悄地在晶片上對麥拉說:“真是個怪人?!?/p>
麥拉抿嘴笑笑,賈奎爾的不好相處可是遠(yuǎn)近聞名的。
電梯終于停在了頂樓,格雷小姐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賈奎爾率先出了電梯,久松慎也卻一定要謙讓格雷小姐先走。久松慎也雖然不是
嘀嗒(下)
賈奎爾率先走到圓臺上靠里的沙發(fā)前坐下,格雷示意久松慎也坐到另一張沙發(fā)上去,自己則坐到了賈奎爾身邊。
“喝點什么,久松先生?”格雷問道。
久松慎也被這一套陣仗搞得有點緊張,于是說,威士忌,一份,加冰。
格雷小姐點點頭,天花板處便有了一陣細(xì)微的響聲。不過十秒鐘后,一只托盤就從上空悠悠地降了下來。黑色的托盤穩(wěn)穩(wěn)地落在銀色方幾上,盤中有三杯加了冰的威士忌。久松慎也拿起其中一杯,淺啜一口,嘗出這是夸利亞納公司出品的最貴的一款調(diào)制酒。他家中也藏有一瓶,五年過去了,才舍得喝了不到四分之一。
賈奎爾也拿起其中一杯,繼而看向久松慎也。他不發(fā)一言地盯著他,令久松慎也感到愈發(fā)不舒服。就在久松慎也忍不住要開口問他叫自己來到底要干什么時,賈奎爾終于發(fā)話了。
“在大主教府上的做客感覺如何?”
久松慎也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個,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:“挺好的,大主教私下里很和藹。”
賈奎爾聞言竟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,看得久松慎也起了雞皮疙瘩。
接著又是沉默。賈奎爾拿起威士忌再喝了一口,然后就在手中那么端著,仿佛入定了一樣地看著窗外。久松慎也向格雷小姐投去詢問的目光,格雷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轉(zhuǎn)向賈奎爾,小聲道:“要不我們還是快一點吧,久松先生畢竟還要回去打點逸沛爾的事?!?/p>
賈奎爾這才回過頭來,眼神卻變了,從剛才的漠然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玩味。他冰藍(lán)色的眼睛里,兩只瞳孔突然劇烈收縮了一下,像一只看到獵物的野狼般。隨后,他對久松慎也輕聲說了一句話,聲音如羽毛般輕巧,簡直算得上“溫柔”,卻讓久松慎也和麥拉的腦子里都炸起了白光。
“我知道你們兩人在做什么?!?/p>
麥拉在聯(lián)絡(luò)志上也嚇了一跳,久松慎也努力繃住表情,裝作不明所以地問:“我和誰?”
“我知道你和麥拉在調(diào)查教會換洗的事情。不要裝模作樣,沒有意義。”賈奎爾冷冷地說道。
久松慎也看著賈奎爾不容置疑的表情,知道他肯定是獲得了什么信息。與其無謂地裝傻,不如看看對方都掌握了什么。于是久松慎也往后坐了坐,不說話,等待著賈奎爾繼續(xù)出牌。
“這就對了?!辟Z奎爾將他的沉默解讀為配合,“我還知道你們現(xiàn)在正面臨著一個難題:保護(hù)麥拉還是保護(hù)胎兒,你們約好了今早作出決定?!?/p>
久松慎也訝然,他怎么會連這個都知道?難道自己和麥拉的瞳孔晶片都被竊聽了?不對,他們都沒有感受到入侵,這就說明消息不是從晶片上泄露出去的——晶片連著腦部神經(jīng),再高超的黑客都不可能突破生物世界的規(guī)律,做到能入侵晶片還不被察覺。那賈奎爾是怎么連這種私事都知道的?
賈奎爾看見久松慎也的表情,猜到了他在想什么,笑道:“你以為瞳孔晶片是我了解信息的唯一途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