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由董文奎執(zhí)筆寫好二人的雇傭契書,簽字畫押,陳綿綿留下五兩定錢。
整個過程中,事情順利得不可思議。
吳大誠瞪著眼睛,張著嘴巴,直到自家小姐走了,他尤未回過神來。
“你都同她說了什么?”
死水般的聲音突兀響起,若是細聽,可以覺得幾分波瀾。
“我只按照你的吩咐,告訴她你曾經(jīng)是個秀才,犯過奸淫婦女的案子,其余的一概沒說?!眳谴笳\回過神來,神色認真道:“董大哥,這事我也不敢多說呀,要是日后相處你發(fā)現(xiàn)小姐她和你所以為的不一樣,你生氣,我家小姐也得吃虧?!?/p>
末了,他看了眼自家小姐離去的方向,壓低聲音道:“董大哥,如今你兩已經(jīng)簽了契書,你的經(jīng)歷我能同她說了吧?”
“不能!”董文奎慢慢抬起頭,完全露出消瘦的面頰,若是細看,可以看出他五官頗為年輕。
事實上,他不過是一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只比吳大誠虛長一歲。
吳大誠摸摸鼻子,有些憋悶道:“董大哥,小姐她人真的很聰明也很善良,我同你說過的”
“陪我下盤棋吧?!倍目驍嗄凶拥脑?,調(diào)轉(zhuǎn)輪椅緩緩朝屋內(nèi)行去。
等吳大誠下完棋回到家中,陳綿綿早已離去,只留下六十塊香皂以及十塊潔面皂。
太陽當空掛著,透著春日少有的燥熱。
陳綿綿獨自一人行在街上,端的是悠哉自在。
兀地,她駐足停在一家酒樓前,仰頭看著酒樓的牌匾,上書——一品齋。
此時正值飯點,也正是一間酒樓最熱鬧的時候,光是站在門口,就能聽得鼎沸人聲,嗅得濃濃菜香。
陳綿綿在酒樓前站了片刻,揉了揉肚子,拔腿行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