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老爺!”宋清源拱手,反客為主道:“您坐,咱們坐著說?!?/p>
“哎!”宋老爺應聲,一屁股坐在客座上,把主座留給了對方,恭敬之意不言而喻。
見此情形,宋清源登時篤定對方認出了他的身份,當下也不客氣,一撩衣袍坐于主座之上:“宋老爺認得本公子?”
“認得,認得?!彼卫蠣斶B連點頭,激動道:“宋公子美名在外,小的豈會不認得您。”
猜想得到確認,宋清源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:“如此說來,宋老爺去過鷹都?”
“不曾去過。”
這一次,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。
“宋老爺既不曾去過鷹都,又緣何認識本公子?”宋清源復問道。
“小的認識您,但在這之前沒見過您?!彼卫蠣斆嫔戏嗜庑Χ哑穑瑩嵈鸬溃骸澳c相爺模樣有八成相似,相爺年輕時,便是公子這般風骨?!?/p>
“宋老爺還見過我祖父年輕的模樣?”宋清源露出詫異之色,不著痕跡地套話。
“宋相對小的有大恩,三十年前北莒城鬧災,是宋相帶人賑的災,不但如此,宋相還給了小的五兩銀子,讓小的安葬了餓死的雙親?!碧峒斑^往,宋老爺語氣添了幾分凝重,感性道:“宋相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,所以,小的改了姓,沾一點宋相的光,家中女兒,也叫人照著宋公子的名取的?!?/p>
三十年前,北莒城大旱,一時間馬匪肆虐,民不聊生,這件事,宋清源知曉,宋家小姐名喚宋清靈,他亦知曉,只是他不曾想到,其中有這般深厚的淵源。
不過,既有這層淵源在里頭,事情就好辦了。
“宋老爺!”
“小的在?!彼卫蠣敼Ь磻?。
“你應當知曉,天鷹國律法森嚴,嚴禁官商勾結。”宋清源意有所指道。
聞言宋老爺一個激靈,忙不迭解釋道:“宋公子,小的并無攀附之意,經商這么些年,更是兢兢業(yè)業(yè)地遵守朝廷規(guī)矩,不敢與官府有任何私聯”
“宋老爺不必著急?!彼吻逶创驍嗨卫蠣數脑?,態(tài)度溫和道:“本公子的意思是,香皂營生同本公子掛鉤一事,宋老爺要幫著保密。”
聞言,宋老爺一愣,解釋的話卡在嘴邊。
“您也知曉,我祖父乃當朝丞相,父親官拜三品,本公子若經商,便是干干凈凈,也不免惹人懷疑?!彼吻逶瓷陨匝隹吭谝伪成希届o道:“所以,本公子這才不遠千里跑到堯城來,還找陳姑娘代為處理生意事宜,為的就是避免落人口舌?!?/p>
宋老爺到底是商場上的老狐貍,聽到這立即反應過來:“宋公子放心吧,小的一定不會叫人知曉您的真實身份,更不會叫人知曉香皂生意是您做的。”
“小的會把陳姑娘當成公子來敬重,其他人若是識趣,必然不敢打香皂生意的主意?!?/p>
見宋老爺這般上道,宋清源滿意地點點頭:“那這件事,咱們就這么說定了。”
“宋公子!”宋老爺有些急切地起身,雙手對搓著,憨笑道:“您看,您要是看得過眼,堯城的那間鋪子”
“租鋪子的條件,就按著先前陳姑娘和令嬡談好的來?!彼吻逶创驍嗄凶拥脑?,眸色冷了幾分:“宋老爺莫要忘了天鷹國的律法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