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往堯城最低洼地芙蓉鎮(zhèn)的路上,楚聿修與張治業(yè)就可能出現的洪災問題聊了一路。
短短半個時辰,張治業(yè)心頭震驚不斷累加,幾欲噴涌而出。
睿王年紀輕輕,不過方及弱冠,且不曾參與治水工程,競對水災問題有著這般深刻的研究。
毫不夸張地說,睿王對水患的了解,比他初初興修水利那十年都要深刻。
“若是我沒記錯,睿王不曾治水,怎對這方面有著如此全面的了解?”張治業(yè)忍不住出聲問道,那股子遇上知己的喜悅,幾乎要從眼中溢出。
“張老謬贊,本王不過是紙上談兵罷,真功夫還得靠您?!背残揞h首,態(tài)度很是謙遜。
“我是這方面的行家,但不妨礙睿王是個有本事的?!睆堉螛I(yè)由衷夸贊道。
他為官四十余載,疏通河道,興修水利不知幾多,水上的問題,他可以拍著胸脯表示,沒有人比他更懂,否則也不會被冠以江南水王爺的美名。
只是,他在睿王這個年紀,卻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,便是到了而立之年,對水的了解,也沒這個時候的睿王深刻。
得了夸贊,楚聿修只是回以淡淡笑意,重新將話題帶回正事上。
見狀,張治業(yè)心中對這位年輕王爺贊許愈甚。
不驕不躁,寵辱不驚,如今的睿王比之太子,依舊更為穩(wěn)重優(yōu)秀。
只是可惜了,若當年睿王沒有被送去上虞國當質子,如今的太子之位,應當是他的吧!
莫名的,他腦海中冒出一個驚人的念頭,會不會,睿王的名聲是被皇后和太子害的?
張治業(yè)沒有發(fā)現,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相處,他的心已然不自覺地偏向睿王。
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車程,馬車抵達芙蓉鎮(zhèn)。
下了一天一夜的雨,芙蓉鎮(zhèn)鎮(zhèn)上處處可見積水,若是在再下上五六天,芙蓉鎮(zhèn)必然洪水泛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