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——武!”
官差整齊劃一地敲動手中水火棍,發(fā)出威嚴警戒之聲。
車夫行入中堂,老老實實往地上一跪:“草民見過宋大人。”
“你且說說,你昨日都瞧見了什么?!彼吻逶吹?。
“是!”車夫頷首,繪聲繪色地描述起昨日發(fā)生之事。
在他的口中,他不但聽到了錢氏等人討要銀錢的對話,甚至瞧見錢氏拿手扇陳綿綿耳光,抓陳述脖子,撕扯著二人的頭發(fā)。
最后,陳綿綿與陳述抱著陳歡歡,滿身狼狽地逃了出來。
聽得這般夸張言論,陳綿綿眸中閃過一抹笑意,面上卻是一臉感激地看向車夫:“多謝您為綿綿作證?!?/p>
“他胡說,肯定是陳綿綿花錢買通了這個車夫!”陳三山跳起,很快被官差壓跪回去。
“我沒說謊,昨日陳姑娘一回到堯城,便去錢莊處理銀票一事,錢莊的伙計都知曉她的銀票在窩窩村丟了。”車夫言罷,頓了頓,不忘補充細節(jié):“對了,當時陳歡歡手上有傷口,陳姑娘與陳公子身上也有抓痕,錢莊里的人肯定都瞧見了,大人若是不信,可以遣人前去問問?!?/p>
“左右!”宋清源招來左右,吩咐他們?nèi)㈠X莊的小二請來。
錢莊離府衙不遠,在眾人補充細節(jié)的空擋,小二來了,其說辭與車夫所言八九不離十。
不但如此,小二還表示,當時錢莊里有不少老爺,必然有人瞧見陳綿綿與陳述二人身上的傷。
人證越來越多,精準地指向一點。
“你們可知,公然搶奪銀錢,是犯法的!”宋清源重重一拍驚堂木,厲聲喝道:“陳三山,王氏,你們夫妻二人還不速速將實話招來!”
夫妻二人打了個哆嗦,陳三山下意識看向自家婆娘,不確定道:“銀子真是你們搶的?”
“沒有,是陳綿綿自己給的,她自己說要把陳歡歡買回來!”聽得“犯法”二字,王氏急眼了:“青天老爺,陳綿綿有錢,她肯定花錢買通了人,讓人做假證。”
“陳姑娘何等高潔品德,豈容你污蔑!”車夫眼一瞪,氣勢洶洶道:“昨日就是你這毒婦撕扯的陳姑娘的頭發(fā)?!?/p>
平白被潑了一盆子臟水,王氏險些氣得眼珠子瞪出眼眶:“你胡說八道!”
“你才胡說八道!”
“你胡說!”
“你胡說!”
“你個臭拉車的,你算個什么東西,要我看,你這么幫著陳綿綿說話,你就是饞她的身子,呸!”
話至此,風向已然徹底倒向一邊。
“左右,掌嘴!”宋清源沉聲吩咐罷,抬手指向一旁“唔唔”掙扎的錢氏:“連她一道,各打十下!”
府衙內(nèi)的官差多對陳綿綿有著好印象,見錢氏、王氏這般欺負人,心中早有意見,如今上刑,下手半點不留情面,才兩下就見了血,等打到十下,二人嘴都爛了,痛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啪!”宋清源重重一拍驚堂木,沉聲給出審判:“陳二山,陳三山,錢氏,王氏,你們夫妻四人為主謀,青天白日奪人錢財,打砸搶掠,視朝廷律法為無物,特判你們四人,杖責二十,賠償陳綿綿白銀二兩,其余人等,杖責一十,以示懲戒?!?/p>
“至于陳歡歡,歸陳綿綿所有,即日起,與你們夫妻四人斷絕親屬關(guān)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