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二人走遠了,陳綿綿這才躡手躡腳地從榕樹上下來。
她沒有進院子查看陳文輝的情況,而是直接帶著于莽朝村口趕去。
于莽乖乖跟在自家小姐身后,不時回頭朝后方看去:“大小姐,那個壞人,不送官嗎?”
“他不是壞人!”陳綿綿輕聲道。
“那誰是壞人呢?”于莽皺起眉頭,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困惑。
“壞人呀跑了?!标惥d綿言罷,輕輕拽住男子的胳膊,細致囑咐道:“于莽,那個壞人的背景很深,下回你要是見到了,千萬不要表現(xiàn)出來,否則,可能會危及你爹娘的性命安全。”
得知壞人跑了,于莽本是不忿,可聽得會殃及父母,他表情立即變了,緊張地小聲咕噥道:“于莽不表現(xiàn)出來,于莽什么都沒看見,什么都沒看見”
見狀,陳綿綿墊腳摸了摸男子的大腦袋,安撫道:“你別怕,也別有心理負擔,你需要做的,就是當做從來沒見過這個人,至于怎么處理他,交給我來,我不會讓他再害人的?!?/p>
“好!”于莽乖乖點頭,眼中滿是信賴。
回到村口,就見大黑老老實實蜷縮在軟墊上,只是屁股上沾了些許枯葉碎片,很顯然,他們離去的這段時間里,大黑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么老實。
陳綿綿抬腳踏上馬車,一手抄起大黑貓,用手掃去它屁股上的枯葉。
“女人,你的手好臟呀!”大黑嫌棄道。
聞言,陳綿綿不免有些哭笑不得:“這些枯葉是從你身上掃下來的!”
“喵!”大黑扭頭看著自己的屁股,心虛地用尾巴尖遮擋住沒被掃掉的枯葉殘渣。
陳綿綿將那條黑尾巴挪開,好笑道:“心虛了?”
“本喵才沒有心虛呢!”大黑昂著腦袋,傲嬌道:“本喵等你等得無聊,就出去玩了一小會兒”
在陳綿綿的注視下,大黑音量越來越低,到最后,索性一股腦兒扎進那溫暖的懷抱中,發(fā)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撒嬌。
陳綿綿被萌得心都化了,也就沒再計較此事。
然,就在這時,懷中大黑貓忽然抬起頭,用肉墊扒拉著她的下巴:“女人,女人,你還記得那個會蛻皮的人嗎?”
會蛻皮的人?
陳綿綿一愣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剛才我看到他從你以前的家飛了出來?!贝蠛谀搪暷虤獾?,黃金瞳中盛滿好奇:“女人,你們人真的好厲害呀,又會脫皮又會飛?!?/p>
說著,它繞到自家主人背后,用爪子扒拉著對方的肩胛骨:“你的翅膀呢?為什么你不會飛也不會脫皮?”
“哎,女人,你好笨!”
陳綿綿沒有做出回應,面上震驚難掩。
從她以前的家飛出來?那不就是劫持她大嫂的黑衣人?
這么說來,劫持她大嫂的黑衣人和殺了黃家米鋪黃老爺?shù)氖峭粋€人?
難不成,堯城活人陰婚案背后與太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?
所以,太子處處針對她,并不是因為小心眼,而是,她險些觸及他的命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