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趕回梅莊時,不過剛過午時。
人一抱下馬車,在梅莊外等候多時的陳述與文瑜立即圍上。
“睿王殿下,您可算回來了,綿綿她沒事吧?”陳述關(guān)切道,一雙眼睛緊張地望著妹妹。
“綿綿沒事,只是受了驚嚇?!背残迗笠园矒崮抗猓~著大步朝莊子內(nèi)行去。
楚聿修精通醫(yī)術(shù),省去了找大夫的麻煩,由他開藥,侍從駕車帶文瑜進(jìn)城抓藥。
一陣忙碌過后,房中除了昏迷的陳綿綿,便只剩下楚聿修與陳述。
屋內(nèi)有些安靜,暗流于無形中翻涌。
陳述在屋內(nèi)來回踱了幾個圈子,終是繃不住委婉問道:“睿王殿下,今日綁架綿綿的,可還是那個人?”
聞言,楚聿修抬眼看向男子,神色溫和如初:“暫時不知?!?/p>
得了回答,陳述不自覺地捏緊拳頭:“睿王殿下在朝中,還有別的仇家?”
“有那么幾個?!背残薜鸬?。
聲落,就見陳述眉頭一皺,憤憤不平道:“卑鄙!”
“那些個陰險小人,只會使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,他們?nèi)羰悄軐⑹龟幷袑Ω度说男乃加迷谡旧?,不定還能有大建樹?!?/p>
“呵!”楚聿修笑而不語,沒有應(yīng)承。
見狀,陳述心中對睿王越發(fā)欽佩。
在他眼里看來,睿王乃君子之典范,有人要對付他,必定是那個人的錯,尤其是,幕后之人使的這般下九流的手段。
然,他不知,懷王之所以會沖著睿王下手,卻是睿王故意引的。
楚聿修深知,太子權(quán)勢再盛,也不過花架子一座,朝中對他威脅最大的,是最受皇上寵愛的懷王。
是以,在鷹都的時候,他便有意處處出風(fēng)頭,引來百官的贊譽與懷王的嫉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