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以為,在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,準(zhǔn)備上街尋點(diǎn)樂子調(diào)整心情,見楚聿修捏著一支紅杏穿街而過。
紅杏紅杏出墻
從頭至尾,他都被楚聿修牽著鼻子走!
往昔被耍弄的憤怒涌上心頭,楚溫衡細(xì)細(xì)端詳著畫卷,冷笑道:“畫上墨跡是新的,這說明,這畫是他昨夜連夜畫的?!?/p>
“還有這畫中衣裙,也與陳綿綿昨日所穿不符。”
“他這是準(zhǔn)備臨時做一幅畫,藏于箱子里糊弄本王呢?!?/p>
“這個睿王,當(dāng)真是詭計多端!”喜寶握拳,憤憤道:“爺,您打算如何對付他?”
“你能看出這畫中的愛意嗎?”楚溫衡抬高手中畫卷,欣賞道:“雖然本王討厭他這個人,但不得不承認(rèn),他的畫極有感染力。”
男子語氣陰森,帶著滿滿殺氣,叫一眾下屬噤若寒蟬。
“把畫還回去吧?!背睾夂仙袭嬀恚湫Φ溃骸皞鞒鱿?,有一年輕公子送畫來裱,畫中人,乃是陳綿綿?!?/p>
“再找個通點(diǎn)筆墨的酸秀才,道一出郎才女貌的美好姻緣?!?/p>
楚聿修不是要裝嗎,那他便陪他玩到底!
聞言,喜寶偷笑,豎著大拇指道:“爺英明!”
打開的窗子合上,馬車碌碌前行,匯入興城最寬闊的街道。
“包子,新鮮的大肉包子!”
“蜜餞,又大又甜的蜜餞?!?/p>
“客官,來只燒雞嗎?”
吆喝聲與車馬聲交織,晨間的興城為裊裊炊煙籠罩,處處透著市井特有的煙火氣。
兩個跟在懷王身邊的侍衛(wèi)打扮成公子哥模樣,大搖大擺行入興城最大的茶館。
“你方才看見了嗎,那人手中拿的,是陳掌柜的畫像?!?/p>
“陳掌柜,哪個陳掌柜?”
“現(xiàn)如今在興城風(fēng)頭最盛的,除了那堯城來的陳綿綿陳掌柜,還能有哪個陳掌柜?”先前說話的粉衣侍衛(wèi)負(fù)著手,語氣中透著幾分八卦:“我要是沒看錯,那畫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在梅莊里畫的?!?/p>
“這有什么奇怪,保不齊是陳掌柜請了畫師為自己畫畫像?!卑滓率绦l(wèi)故作不以為意道。
“那畫師的技藝,可不是有錢就能請來的!”粉衣侍衛(wèi)夸張言罷,見有人看來,當(dāng)即故作神秘道:“那畫中,可透著玄機(jī)?!?/p>
聞言,茶館中有幾人八卦地豎起耳朵。
“什么玄機(jī),高兄,你可別跟我打馬虎眼!”白衣侍衛(wèi)出聲追問道。
“那畫中,筆觸之間,可以瞧出畫師對畫中人的滿滿愛意?!狈垡率绦l(wèi)徐徐言罷,拍了拍身側(cè)人肩膀,笑得很是夸張:“李弟呀李弟,你怕是沒機(jī)會咯!”
“你胡說什么!”白衣侍衛(wèi)將人別開,粗聲粗氣道:“那人不就是給陳掌柜畫了幅畫罷,我怎就沒機(jī)會了。”
“那畫師的筆墨,你便是修煉十輩子也趕不上?!狈垡率绦l(wèi)言罷,煞有介事地補(bǔ)充道:“再說了,能在陳掌柜睡覺時為她作畫,其中關(guān)系”
話語就此戛然,卻是給人以無限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