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一行人來到一家關(guān)門的鋪子前。
宋清靈指著掛有“承德布莊”牌匾的鋪子,扭頭沖身側(cè)人兒道:“綿綿,你看,這間鋪子如何?”
“這不是宋家的布莊嗎?”陳綿綿看著那未來得及取下的牌匾,一時有些糊涂。
“是我們宋家的布莊不假,但這鋪子太大了,我爹打算改成兩間鋪子,一間用來做布莊,一間租出去。”宋清靈笑吟吟道。
聞言,原本斗嘴斗得口干的司徒芳菲登時來了精神,上前一步道:“宋叔叔打算把這鋪子租出去?那便租給我家吧!”
宋家這間布莊,位于堯城最中心最繁華的地段,縱貫東西,連通南北,一間鋪子開了東門和北門兩個四扇門,最是方便進出,也因此,宋家的承德布莊曾是堯城生意最好的布莊。
至于為什么是曾經(jīng),那是因為宋家在堯城的布莊數(shù)月前出現(xiàn)過質(zhì)量上的問題,用次染料替代好染料,傷了幾位夫人的皮膚。
這件事曾一度鬧到官府,最終以宋家賠償,關(guān)店整頓告終。
按著知府老爺?shù)呐袥Q,宋家要關(guān)店足足半年,這期間,許多人家找宋老爺盤店鋪,宋老爺就是不賣,連租都不租,如今眼瞅著重新開店的日期將至,宋老爺竟然要將鋪子租一半出去?
陳綿綿從司徒芳菲激動的態(tài)度中看出這間鋪子的搶手程度,想想也是,堯城最中心,縱貫東西,連同南北的鋪子統(tǒng)共就那么幾家,若是能在這里開間鋪子,生意不言而喻。
雖然脂粉鋪子開在哪對她的香皂營生銷量影響不大,但能拿下這么一間好鋪子,逼格瞬間提升不說,四面八方的人流量帶來的消息更是數(shù)之不盡。
宋清靈這份交友的誠意,她無法拒絕。
“這么好一間鋪子,宋小姐能做得了主?”
“我既開了這個口,便是能做得了這個主?!彼吻屐`篤定言罷,抬手示意丫鬟開門:“咱們先進去看看?”
“好!”陳綿綿點頭,隨女子朝鋪子內(nèi)行去。
叫二人無視了,司徒芳菲不屈不撓地跟上前,豎起兩根手指頭:“宋清靈,我司徒家愿意出兩倍的價格租這間鋪子?!?/p>
不等宋清靈回答,陳綿綿幽幽道:“這間鋪子我要了,價錢不是問題,宋小姐只需擬一張契書,讓我同我家公子支銀子即可?!?/p>
見對方這般大的口氣,司徒芳菲不免有些震驚:“陳姑娘,你知不知道這一間鋪子一個月多少租金?我出雙倍的價錢,你若是出得比我還高,做生意可就沒賺頭了?!?/p>
“賺不賺錢不重要,我家公子不缺錢?!标惥d綿回以笑容,底氣十足道:“我家公子就喜歡熱鬧?!?/p>
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錢,把這個逼裝足就對了。
司徒芳菲一噎,忍不住道:“你家公子是誰?”
這么大的口氣,偏偏又輕描淡寫,就是堯城最富有的錦繡陳家都做不到這般張狂。
“秘密?!标惥d綿神秘兮兮地擠擠眼睛,抬腳跨入店中。
鋪子內(nèi)還陳設(shè)著少許布匹,從粗布麻衣到綾羅綢緞,一應(yīng)俱全,只是有些漂亮的緞子積了灰,想來,事情并不是普通的鋪子大改小那般簡單。
陳綿綿忽然有些后悔,沒有把董文奎給的冊子看完再離開吳家,只是轉(zhuǎn)念一想,若是遲上一刻鐘,杏花怕也不在巷口了。
不管宋家曾經(jīng)遇到過什么事情,這間鋪子的地段與地段所帶來的逼格是毋庸置疑的。
走到鋪子深處,可瞧見陳列柜后西南角立著一扶梯,螺旋單跑,蜿蜒著通向二樓。
“上去看看?”
輕柔的女聲自身后響起,陳綿綿沒有遲疑,抬腳跨上扶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