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信她,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,可落在她眼里,似乎成了心思單純的表現(xiàn)。
“公子莫笑,我是認(rèn)真的!”陳綿綿小臉微微繃起,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我知曉公子是良善之輩,當(dāng)然我也是好人,就是這貼身用的東西,還是需得謹(jǐn)慎些?!?/p>
“嗯!”楚聿修點頭,配合道:“我記住了,多謝提醒?!?/p>
“應(yīng)該的,畢竟公子曾救過我的性命”
“哎,那位姑娘呢?”
“店家,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胖胖丑丑的姑娘,大概這么高?!?/p>
杏花急切的聲音自雅座外傳來,陳綿綿瞬息直起身子:“公子,先失陪一會。”
言罷,她迅速起身,掀開竹簾行了出去。
“姑娘,你還在啊,我還以為你走了呢!”
“你我既已約好,我自然不會爽約。”
“”
談話聲漸遠(yuǎn),文竹小步挪到自家主子身側(cè),憋著笑道:“爺,那小丫頭竟然同您講防人之心,噗我還以為她是個鬼精的呢,沒想到是個憨貨?!?/p>
聞言,楚聿修懶懶掀起眼皮,淡淡地睨了下屬一眼,饒有趣味道:“難道不是爺瞧著是個純良無害的?”
“咳!”文竹打了個擺子,憋笑憋得臉都紅了:“爺,您就別跟小的開玩笑了,您純良?您純良小的就是那活佛?!?/p>
“知曉爺不是個純良的還敢多嘴?”楚聿修用桌上的折扇敲了下下屬的腦袋,斜眼透過竹簾縫隙朝門外看去。
“爺!”文竹輕喚,好奇道:“您好像對這個小丫頭很感興趣?”
在亂墳崗那日讓他裝鬼幫那小丫頭一把也就罷了,前幾日又特意去陳家看戲,找那小丫頭討水喝,今日撞見了,又特意繞進(jìn)來喝茶,他實在不明白,這個小丫頭有什么特別,值得他家爺這般注意。
“爺只是想不明白一件事?!背残弈抗饴舆^站著與人攀談的陳綿綿,視線定格在那張神采飛揚(yáng)的圓臉上,一針見血道:“這么聰明的孩子,怎么可能讓自己走到險些被活埋的境地呢?”
“陳家缺錢??!”文竹言罷,又補(bǔ)充道:“她只是個孩子,再聰明,也翻不出花來。”
“誰家缺錢,會把能下金子的母雞照著肉雞的價格賣了?”楚聿修挑眉,端起桌上茶盞押了口,不疾不徐道:“她同家人演戲的模樣,你也見識過的,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,除非她在幼時便開始演戲,偽裝起自己的真實性格,否則,能騙過家里一干人等?”
“這”文竹怔然,原本自信滿滿的臉上多了幾分僵硬:“爺?shù)囊馑际撬砩嫌信K東西?”
“您覺得她不對勁,為何還要招惹她,萬一叫臟東西壞了您的身子”
“爺從來不信鬼神。”楚聿修用手中折扇敲擊著桌面,唇角弧度加深幾分:“就是這小丫頭,實在讓人好奇!”
“這小丫頭除了機(jī)靈點,也沒什么特別的?!闭f到這,文竹面色突變,顫抖著手探上自家爺?shù)哪X門,哆哆嗦嗦道:“爺,您該不會是被迷了眼吧?”
楚聿修斜眼看了下屬一眼,抬手用折扇將那哆哆嗦嗦的爪子打開:“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