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”陳大山詫異地看著母親:“你不是說”
“我說什么了,我說讓你好好說話。”陳婆子急切言罷,低頭摸了摸大孫女的臉,慈愛道:“綿綿呀,你剛才說陰婚什么?”
“爹!”陳綿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名義上的父親,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徐徐道:“你們是不是在騙我?”
“什么把我賣去配陰婚是為了救大哥,什么不會再賣我,都是騙我的?!?/p>
“你們只是想要穩(wěn)住我,現(xiàn)在你們覺得事情過去了,就想要打死我,把我再送去配一次陰婚。”
“你們就是嫌棄我長得丑,給你們丟人,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想要我!”
“你說什么胡話,我看你是中邪了!”陳大山說著,再度將手揚起。
“大山!”陳婆子瞪了兒子一眼,旋即沖大孫女慈愛道:“綿綿,你為什么會這樣想,你這樣說太讓奶奶傷心了?!?/p>
“如果不是這樣,為什么爹連聽我說一句話都不愿意?”陳綿綿大吼一聲,眼眶瞬息泛紅:“爹,我是您最疼愛的大女兒啊,您為什么和娘一樣,什么都不說,沖上來就要打我?”
“你們知不知道我在鎮(zhèn)上找了道長多久,你們知不知道我在鎮(zhèn)上有多無助?”
“我為了救娘,那么努力,可我一回來你們就要打我!”
“那是因為你胡說八道,在外面亂說話,說你娘中邪了!”陳大山粗著嗓子道,卻是不敢動手。
“您都沒看到情況,您怎么知道我是亂說的?”陳綿綿仰著腦袋,臉上寫滿了倔強:“娘一向疼愛我,如果不是中邪,為什么突然動手打我?”
“而且,娘一向?qū)δ棠毯茏鹁?,如果不是中邪了,又怎么會推摔奶奶,那塊磕傷奶奶的石頭,還是娘踢過去的?!?/p>
聞言,在場眾人登時變了臉色。
“綿綿,你說,讓奶奶磕傷的石頭是你娘踢過去的?”陳婆子皺著眉頭,懷疑道:“你確定?”
“娘,你不要聽她胡說!”趙氏急急奔上前來,沒等拽住女兒手腕便被一只寬厚的大掌扣住,抬頭看去,竟是自家男人。
“綿綿,你說的是真的?”陳大山皺著眉頭,一張方臉沉得嚇人。
“是真的!”陳綿綿吸了吸鼻子,委屈道:“那天我看到了,不敢說,怕娘被奶奶打,我一直以為娘不是故意的,可今天她忽然敲開我的房門,二話不說就動手打我,我我還踩到一塊石頭摔倒了,如果娘不是中邪了,怎么可能那么巧?!?/p>
“娘,大山,你們千萬不要聽她胡說,我沒有踢石頭,我真沒有踢石頭。”趙氏急切辯駁著,兀地想起什么,指著大女兒鼻子道:“是你,肯定是你,我今天就踩石頭摔倒了,你是故意的,你奶奶也是被你給弄摔的!”
說到這,她急切地拽住自家男人的衣袖:“大山,綿綿現(xiàn)在變得很奇怪啊,肯定是她中邪了,她要禍害我們家呀!”
聞言,陳大山皺著眉頭看向大女兒,正對上一雙盈滿淚珠委屈又倔強的眸子。
“爹,娘,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?”
陳蕊蕊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,很快,陳蕊蕊與陳歡歡前后腳行入家中。
打從知道自己要被賣去當(dāng)丫鬟后,陳蕊蕊表現(xiàn)得尤為勤快,僅僅一早上,背簍里的豬草便裝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相較之下,陳歡歡手中的木柴就顯得有點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