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楚聿修并未喝止,亦未接話,只是囑咐道:“動作加快些,當準備的事宜準備好,確保本王日后接手堯城能以最快速度拔除亂黨。”
“活人陰婚一事也不可懈怠,越早水落石出,越少人受到傷害?!?/p>
“是!”文竹頷首應聲,卻并未退下,而是偷偷拿眼看向自家爺。
“有什么事便說吧。”楚聿修撿起一本下午看了一半的書卷,內里記載的,是錦繡陳家的賬目。
這些個賬本,是他通過錦繡陳家的管事搞到的,辦法很簡單,綁了陳管事的家眷,剁了他寶貝兒子的一根手指頭送過去,陳管事自然乖乖就范。
也因此,他通過陳管事知曉了陳綿綿昨日在錦繡陳家做的驚人舉動——逼著陳尚言喝藥,至使陳尚言昏迷足足一天一夜。
如果不是這件事,他今日也不會出言試探。
叫一個縱橫商場多年富甲一方的商賈自食惡果,雖然里面有陳尚言輕敵的成分,但也不乏陳綿綿的誘導和鋪墊。
這般縝密心思,絕不是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能有的。
“爺對陳姑娘,是不是太好了些?”文竹往前挪了挪,動作間鼻子一皺一皺,那模樣,跟條警犬似的。
楚聿修抬眼睨了下屬一眼,隨后收回目光: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屬下在聞您身上有沒有狐貍味。”文竹說著,腦袋越湊越近,嘴里不住的嘀咕道:“那香皂該不會是他們狐貍除臭用的吧?屬下怎聞著爺身上一點兒味也沒有。”
“一邊待著去!”楚聿修用書卷將下屬的腦袋敲開,身子后仰靠著椅背,隨手翻看錦繡陳家的賬目。
文竹揉了揉被敲疼的腦袋,眨眼就將一旁的文松給賣了:“那陳姑娘要不是個狐貍,您怎會對她這般好,讓武鶴去保護她也就罷了,還親自為她出頭,落了那李春花的臉面。和一個小姑娘計較,這種事您以往可從不做?!?/p>
聞言,文松嘴角抽了抽,沖文竹投去一道冰冷目光。
這個文竹,嘴上就沒個把子,李春花的事情分明是他路上聽人說的閑話,自個猜到爺為陳姑娘出頭上,前來找他證實了一嘴,現(xiàn)在可倒好,弄得像是他私下里偷偷同他說小話似的。
“文竹?!蹦凶忧謇实穆曇繇懫?,平靜如古井無波:“你現(xiàn)在很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