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”陳綿綿微微擰起眉頭,伸出兩根手指扒拉著床榻上的冊子:“當時我在看這本冊子,他忽然要了過去,翻了兩眼丟下冊子就跑了。”
聞言,楚聿修眉心微攏,不等開口,就見那肉呼呼的小手蓋在了冊子上。
“不能看!”陳綿綿死死掩著冊子,語氣中是難掩的警惕:“把針拔完了才能看。”
雖然她不知道這本冊子上有什么不妥之處,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萬一睿王看了這本冊子,也跑了,她豈不是還得繼續(xù)在這張床榻上趴著?
她餓,想吃飯!
“好!”楚聿修溫和應承,慢條斯理地將少女背上的銀針一根根拔去。
待把最后一根銀針拔除,他將染了血污的雙手浸入水中。
男子十指修長,骨節(jié)分明,沾上水珠后,指尖在燭光下折射出淡淡光暈。
洗凈血污,楚聿修拿起搭在面盆上的巾布將手擦拭干凈:“文竹,讓丫鬟備水,再給小丫頭單獨準備一份吃食?!?/p>
“是!”
屋外傳來下屬恭敬應聲,楚聿修微微躬身,兩根手指按在冊子上,沖著榻上小丫頭道:“現(xiàn)在可能看了?”
“嗯!”陳綿綿點頭。
楚聿修抄起冊子,翻開,在瞧見冊子上的字跡后眸光一凜,隨后轉(zhuǎn)手合上。
末了,他似想到什么,再度將冊子打開:“這本冊子是誰寫的?”
“”陳綿綿張口欲答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轉(zhuǎn)而問道:“可是這本冊子有什么不妥之處?”
難不成,董文奎與睿王有什么恩怨糾葛?
“并無!”楚聿修合上冊子,躬身放回床榻上,語氣頗為凝重:“只是這冊子上的字跡,與唐大夫曾經(jīng)醫(yī)死的病患相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