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綿綿乖巧行上前去,面上是明媚笑容:“楚大哥!”
聞言,楚聿修眸中閃過一抹異色,平靜道:“你還沒通過考核呢?!?/p>
“我肯定通過!”陳綿綿拍著胸脯自信道。
聽得這般回答,楚聿修眉心微微隆起,淡定地將話題轉(zhuǎn)移:“把你身上的濕衣裳架火上烤,別受涼了?!?/p>
“哎!”陳綿綿脆生生應(yīng)著,把先前換下的衣裳用樹枝架起。
火光跳躍,二人離得頗遠(yuǎn),以免熱氣烘烤讓身上衣裳的濕氣進(jìn)入體內(nèi)。
“楚大哥!”陳綿綿看了看自己的衣裳,又看了看渾身濡濕的男子,提醒道:“你的衣裳,不烤烤?”
聞言,楚聿修抬眸看了少女一眼,善解人意道:“你會(huì)尷尬。”
“不會(huì)不會(huì)!”陳綿綿連連擺手:“我這人臉皮厚得很。”
“呵!”楚聿修失笑,打趣道:“你臉皮厚,我臉皮卻是薄?!?/p>
陳綿綿被鬧了個(gè)大紅臉,別別扭扭地把腦袋偏開:“我不看就是,穿著濕衣裳容易著涼?!?/p>
這回,楚聿修沒再推拒,抬手將上衣解開。
濡濕的衣裳退去,露出男子精壯的胸膛,也露出一條猙獰的疤,從左胸口斜向下,到右側(cè)腹肌上方,足有男人一掌來長(zhǎng)。
除了那條明顯的傷疤,他胳膊和后背上還有許多已經(jīng)淡了的小傷痕。
就是這樣一副身軀,沖淡了他眉目間的溫和,平添幾分壓迫感,就仿佛,一匹狼脫下了偽裝的羊皮。
楚聿修隨手將衣裳支起,身子斜靠著河邊翠竹,姿態(tài)隨性,說不出的風(fēng)流。
篝火噼里啪啦響著,在衣裳上映出火光。
陳綿綿本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歪著腦袋,忽聽得有什么東西落入水中,下意識(shí)扭頭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