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不是讓人查過他們了嗎?”陳錦繡急忙出聲,慌亂道:“兩個泥腿子而已,哪用得著爹親自出面?!?/p>
“兩個泥腿子膽敢將宋家拖下水,背后肯定有人在指點他們?!标惿醒砸徽婆脑诒弁猩希瑓柭暤溃骸吧匣厮麄儾徽f實話,這一次,我就是撬也要把他們夫妻兩的嘴撬開。”
說到這,他抬頭沖站在門外的老仆道:“老王,你安排一下,讓陳大山夫妻明日來府上見我?!?/p>
聞言,陳錦繡只覺一盆涼水兜頭潑下,全身寒毛倒豎而起。
“是,老爺!”老仆應聲,快步退了下去。
陳尚言端起手邊茶盞,見女兒還在原地杵著,一抬頭,正對上一張蒼白的臉。
“錦繡”
“這么一個小要求都不答應,爹不疼我了!”陳錦繡跺腳,轉身朝外跑去。
“錦”陳尚言抬手,而后垂落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出了中堂,陳錦繡像一只無頭蒼蠅四處亂竄,最后來到安姨娘居住的偏院外。
她在院外站了許久,最后叫偏院的下人發(fā)現(xiàn)迎了進去。
此時剛過響午不久,安姨娘正在屋內午睡,忽聽得“砰”地一聲響,門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安姨娘驚醒,正欲出聲呵斥,就見一道窈窕身影闖了進來。
“你們都下去!”陳錦繡擺手,見屋內侍候的丫鬟沒動,當即拔高音量:“還不滾下去!”
“是!”丫鬟們一個哆嗦,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,末了不忘將門帶上。
安姨娘看著頤指使氣的陳家小祖宗,唇角浮起一絲冷笑:“喲,大小姐近日的派頭是越來越大了!”
知對方是在有意刺她假千金一事,陳錦繡面色微變,很快將脾氣壓了下來。
她蓮步輕移行上前去,在安姨娘榻上坐下:“安姨娘莫要怪我闖進來,我也是遇上了急事?!?/p>
“急事?”安姨娘上下掃視對方兩眼,狐疑道:“什么急事?”
“爹方才同我說了,明日就要請陳大山夫妻過來,詢問他們上回攔馬車的事情?!标愬\繡說著,伸手握住安姨娘的手:“安姨娘,你可要幫我呀!”
“什么?”安姨娘瞪大眼睛,“唰”地將手抽回:“你說什么?老爺要查陳大山夫妻?”
“安姨娘”
“陳錦繡,你說你到底在想什么呢?”安姨娘狠狠戳了戳少女的腦門,指甲在少女額際留下一輪彎月:“我早就同你說了,沒必要對付陳綿綿,她長得那么丑,根本影響不到你,你非要弄死她,現(xiàn)在可倒好,人沒弄死,反而發(fā)家了”
“你現(xiàn)在說這個有什么用嘛!”陳錦繡打斷安姨娘的話,急得眼睛都紅了:“安姨娘,咱兩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要是叫我爹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你第一個遭殃,畢竟,當初是你把我和陳綿綿調包的。”
“你”安姨娘目眥欲裂,那表情,活像是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了。
陳錦繡被看得有些心虛,語氣也軟了下來:“你別瞪我,現(xiàn)在當務之急是解決我爹要見陳大山夫妻的事情?!?/p>
“還能怎么解決?”安姨娘手在床榻上一拍,冷聲道:“用你對付陳綿綿那一套不就行了?!?/p>
聞言,陳錦繡面色一白,雙手緊緊擰在一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