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綿綿這一看書就看了整整一天,晚飯隨便吃個饅頭就對付著過了。
到了亥時,她看完第十四冊,才發(fā)現(xiàn)少了一冊商卷,且少的那本,正是她從來沒看過的第十五冊商卷。
眼看明天就要考核,眼看再熬一熬就能把書背完,書不見了!
陳綿綿心急火燎,幾乎將房間翻了個底朝天,沒能找到。
書卷從拿到手伊始,便放在她房中,如今不見了,要么是她放在哪個地方放忘了,要么,就是她哪天乘車的時候顛掉了,總不會有人特意翻進(jìn)來偷一本書,除非那人腦子有問題。
楚聿修:“哈欠!”
“爺!”文竹迎上前,關(guān)切道:“您可是受涼感冒了?”
“無礙!”楚聿修擺擺手,視線落于擺在桌上的第十五冊商卷上,眉目間溢出絲絲笑意。
明日就要考核了,那小丫頭怕是要在同一個問題上栽兩回。
文松注意到了自家爺?shù)哪抗?,在瞧見那本商卷后眸中亦浮現(xiàn)幾分笑意。
他家爺今日的心情瞧著不錯,他越來越喜歡陳姑娘了!
“爺”
“你們?nèi)バ伞!背残迶[擺手,沉聲道:“明日讓人去一趟芙蓉鎮(zhèn),還有堯城,重點(diǎn)查一查,莊氏?!?/p>
“莊氏?”文松重復(fù)了遍,有些不確定道:“爺,您說的可是陳尚言的夫人莊媛?”
“就是她!”楚聿修將看完的賬目擺在桌上,眸光晦暗難名:“陳尚言靠著拐賣姑娘發(fā)家,先后做了不少生意,多是和賭坊之類的掛鉤,可當(dāng)他娶了莊氏之后,賭坊的生意雖還繼續(xù)做著,卻是轉(zhuǎn)到了暗地里。”
“購置房屋田地,開辦布莊,明面上的營生做大,與官府的私交漸密,小賭坊也吞并了堯城原有的大賭坊,幫著堯城歷任知府剝削民脂民膏?!?/p>
“能做到這般程度,必是個心思縝密的狠角色,偏偏,他在綿綿手上栽了兩次?!?/p>
如果說第一次是因?yàn)檩p敵,那第二次呢?
很顯然,陳尚言并不具備這個實(shí)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