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綿綿垂眸望著男子,靜待對方說出下文。
“可有的時候,太聰明不是好事。”董文奎幽幽言罷,調(diào)轉(zhuǎn)輪椅朝院內(nèi)行去:“睿王與宋清源背后的太子,都不是好人,你一腳踩著兩條大船,落水是遲早的,便是你再會游泳,能橫渡整個大海嗎?”
“我只是一個小商人,兩邊交好,也不過是為了做點小生意罷?!标惥d綿打著哈哈言罷,就見男子扭頭看來。
他目光很是陰森,配以那張皮包骨的烙著“奸”字的臉,說不出的駭人。
“董大哥這般看著我作甚?”陳綿綿歪頭,回以無辜眼神。
“你遲早要做出選擇的?!倍目渎暤?。
“如果一定要做出選擇,我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?!?/p>
“誰?”
“睿王!”
聲落,又是長久的寂靜。
就在陳綿綿以為對方不會回答之際,男子推著輪椅轉(zhuǎn)了過來:“陳綿綿,你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選擇?!?/p>
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陳綿綿挑眉,面上沒有一絲疑惑。
她只是,想要他的一個回答罷。
“你了解睿王此人嗎?”董文奎推著輪椅緩緩行至少女面前,面上泛起詭謫的笑容:“楚聿修,天鷹國三皇子,六歲那年,因天鷹國戰(zhàn)敗,他和懷有身孕的母妃容妃被一道送往上虞國做質(zhì)子,一去七年?!?/p>
“這期間,容妃一直想方設(shè)法回來,容妃母族為了家族地位,對當(dāng)今圣上一再相逼,不惜犯上作亂,最后殺的殺,流放的流放,牽連大小官員近三十人?!?/p>
“也因此,容妃與楚聿修遭到圣上厭棄,原定六年質(zhì)子生涯變得遙遙無期。”
陳綿綿不知男子為何忽然提起這個,可直覺告訴她,對方要說的并不是什么好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