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丈之隔的另一間酒樓內(nèi),楚庭琛一手端著酒杯,胳膊撐于窗沿之上,冷眼看著斜前方的刑場。
駭人慘叫聲聲,從初時(shí)的尖銳到最后慢慢變得微弱。
趙天海身下,鮮血流了一地,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。
“嘖!”楚庭琛仰頭將杯中酒飲盡,嘖嘖嘆道:“數(shù)月不見,三皇弟的手腕是越發(fā)厲害了?!?/p>
“就是可惜”
高達(dá)惶恐垂下腦袋:“小的辦事不利,還請爺責(zé)罰?!?/p>
“罷了罷了!”楚庭琛擺手,饒有趣味道:“誰能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呢?!?/p>
聞言,宋清源忍不住看向男子,腦海中閃過某個(gè)念頭。
就在他有些失神之際,一道略顯霸道的目光投來。
“清源,你在想什么呢?”楚庭琛一臉關(guān)切道。
“沒什么。”宋清源收斂神思,暗付自己的想法可笑。
太子乃是儲君,怎可能氣量如此狹小,同一個(gè)小姑娘斤斤計(jì)較,用那血腥場面嚇人。
“當(dāng)真沒事?”楚庭琛蹙眉,眼眸深處多了幾分探究。
“沒事。”宋清源搖頭,端起酒杯抿了口酒。
菜市口,慘叫聲還在繼續(xù),除卻血腥味,還有淡淡尿騷味在空氣中彌漫。
那些被按在一旁觀刑的商賈與官老爺,十之有七被嚇得失禁。
最后一刀子落下,趙天海沒了聲息。
幾個(gè)捕快上前,將趙天海的尸體拖了下去。
“市丞大人?!背残奁^,似笑非笑地望著市丞那張慘白的面龐。
“睿王饒命,睿王饒命啊!”市丞連連磕頭,顫聲道:“下官自知罪該萬死,只求睿王給下官一個(gè)痛快?!?/p>
“睿王,求您了,下官求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