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發(fā)不擦干容易生病。”楚聿修出言提醒道,那理所當然的口吻,就仿佛是他在關心對方。
陳綿綿抿了抿唇,忍不住嘀咕道:“您老還知道愛惜身體呢?”
嘴上這么說著,手上卻是老老實實地為男子擦拭頭發(fā)。
楚聿修眸中有笑意蕩開,顯然心情大好:“文竹,什么好消息?”
“這”文竹面露難色,目光掃過一旁的陳綿綿,帶著幾分提醒意味。
見狀,陳綿綿果斷將手收回,不等離去,手腕被一只大掌扣住。
“不打緊,綿綿遲早是自己人?!背残逌睾偷?。
他這個遲早用得妙極,話外之意不言而喻。
陳綿綿被鬧了個大紅臉,想把手抽回,反被拉近幾分。
楚聿修沖文竹遞了個眼色:“說吧!”
“回爺的話,太子離開堯城路上遇到泥石流,被砸傷了腿,現在正往堯城趕?!蔽闹褫p聲答道,說話間不住地拿眼偷看女子的反應。
陳姑娘不會覺得他家爺幸災樂禍吧?
“太子遇到泥石流了?”陳綿綿拔高音量,末了,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興奮,她連忙將聲音壓低幾分,克制道:“見血了吧?”
“見血了!”文竹點頭,就見女子喜上眉梢。
楚聿修揉捏著少女柔軟的小手,笑瞇瞇道:“很高興?”
“說句實話,高興得不行!”陳綿綿沒再掩飾自己的情緒,咧著嘴道:“叫他先前總仗勢欺人,現在好了,遭報應了。”
聽得這般言論,文竹眼觀鼻,鼻觀心,靜默不語。
什么遭報應,這場泥石流就是他家爺策劃的,今兒個天一放晴,爺便料準了太子會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