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陳尚言臉都綠了。
“見到你之時,我一眼便看出,你出身市井,一身惡臭習性,偏生又好臉面到了極點,于是騙你,我出身富貴人家,你果然受騙,把我當成了你的門面?!鼻f媛站起,保養(yǎng)得宜的細長手指撫過男子面龐:“那夜你哄著我,讓我忍著疼,我想笑又得憋著,你如獲至寶的模樣,滑稽極了?!?/p>
“你這個賤婦,下賤的女人!”陳尚言怒聲斥道,張牙舞爪,恨不能將眼前溫柔面龐撕碎。
面對惡語,莊媛笑得越發(fā)端莊:“我是下賤,跟了你之后,我還和你的管家搞在了一起?!?/p>
陳尚言一滯,險些被氣得背過氣去。
“被拐賣的時候我就在想,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,像我這樣的異類,不配去打擾丫丫平靜的生活,可她又那么希望我能過得好,所以,我接受了現(xiàn)有的生活,只盼著你能放松警惕,讓我早早聯(lián)系上她?!鼻f媛欣賞著男子猙獰的面孔,就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:“她是個心善的,見不得人受苦,所以我學著她,引導你向善,再在管家的幫助下放跑一個又一個姑娘。”
“因為我總與你唱反調(diào),你對我生了惱意,往家中領(lǐng)了不少女人,個頂個的厲害,我被欺負得狠了,管家看不過去,趁著一位姨娘懷孕的空擋,讓我假孕,兩人同時生產(chǎn),再讓你那位姨娘,一尸兩命,這就是陳汝生的由來。”
“賤人,你這個賤人,你心思這般惡毒,怎可能被欺負,你分明是在欺騙我的兄弟?!标惿醒孕厍粍×移圬摚舴遣荒軇訌?,他必然將眼前人打得頭破血流。
“呵!”莊媛以帕掩唇輕笑:“女人,溫柔惹人憐,不就夠了?這話可是你說的?!?/p>
“我花了八年時間,引導你向善,任憑你在外眠花宿柳,我都不曾插手,買賣罷,只要不是強迫,你睡哪個姑娘我都不在意,可偏偏,你看中了丫丫。”
提及故友,她眼中猛然迸射出寒光,拔出匕首一把剜下男子胳膊上的肉。
“?。 标惿醒酝春?,傷口被指甲狠狠掐住。
“陳尚言,你看上誰我都不在乎,你為什么要對丫丫動心思,為什么?如果不是你以綿綿的性命逼迫她,她不會在產(chǎn)后自絕,是你逼死的她!”莊媛咬牙切齒,眼中再不見端莊賢淑:“你知道這十三年來我是怎么過的嗎,每每看到你這張臉,我就恨不能一刀捅死你!”
“可我不能殺你,你死了,以你在堯城的權(quán)勢,我也得坐牢,那么,誰來照顧綿綿呢?她可是丫丫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,我要保護好她。于是,我?guī)椭悖蔀槟阕詈玫馁t內(nèi)助,一點一點侵蝕著錦繡陳家內(nèi)部。”
陳尚言疼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,身子痙攣顫栗:“綿綿綿?你什么意思?”
“丫丫一生出孩子,我便設(shè)計讓安姨娘調(diào)包了,陳錦繡,那是陳大山一家的孩子,綿綿才是丫丫的親生女兒?!鼻f媛說著,又在男人身上劃了一刀:“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個畜生,不僅打丫丫的主意,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。”
聲落,又是狠狠一刀:“陳尚言,你當你為什么會睡了陳錦繡,那是我安排的,安姨娘為什么會死,我安排的,就連你淪落于此,也是我安排的?!?/p>
“所有知道綿綿真實身份的人,都得死,所有可能危及綿綿的人,都得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