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,他目光掃過另一人:“你,今日可有感到身體不適?”
“屬下沒有!”暗衛(wèi)顫聲答罷,就見一道寒光掠過,前一瞬還在呼吸的同伴頃刻間沒了性命。
鮮血噴濺,在楚溫衡潔白的錦衣上暈開朵朵紅梅。
他隨手將長劍往地上一丟,涼聲道:“記好了,本王不在乎過程,只看結果,再有這般推卸責任的說辭,一律就地處決!”
“是!”暗衛(wèi)伏地叩首,眸中是從生死線上爬回的后怕。
“衡兒!”直到楚溫衡重新坐回木凳上,立于他身后的粉衣男子這才上前一步,搖著羽扇笑吟吟道:“事已至此,你又何必大動干戈呢?”
聞聲,楚溫衡斂起身上戾氣,頗為不忿道:“小舅也看到了,這些個窩囊廢,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。”
懷王小舅,也就是衛(wèi)洺故作風流地搖著羽扇,拿腔作勢道:“楚聿修再怎么說也是王爺,身邊有暗衛(wèi)保護,哪是那么好殺的?!?/p>
“可我們有陳綿綿在手。”楚溫衡脫口道,幾乎將“不甘”二字寫在臉上:“且不論他喜歡陳綿綿的傳言是否屬實,單就陳綿綿是他朋友這點,以他的性子,都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旁人因他置身險境?!?/p>
“衡兒呀,你終歸還是太單純了,容易被明面上的事物所迷惑?!毙l(wèi)洺放下手中羽扇,語重心長道:“他楚聿修是什么人,你真以為他是那高高在上的清貴王爺?”
“他在上虞國做質子那些年,吃了多少苦,遭了多少難,見識過的險惡,遠比你多多了,就這樣,如何能心存良善?”
“他如今所做一切,不過做給世人看罷,否則,曾經的天鷹國第一才子左衍一怎會落了個不得善終的下場?”
“他那般惜才,連左衍一都殺得,還會在乎一個小小村姑的性命?”
聞言,楚溫衡神情微微一僵,反駁道:“左衍一雖然高才,卻一直與他作對,他會對付左衍一并不奇怪?!?/p>
“那他為了一個小小村姑置自己于險境,也不奇怪?”衛(wèi)洺搖搖頭,嘆了口氣,儼然一副洞察人心的模樣:“衡兒啊衡兒,他以前做的那些,是因為有人圍觀,有人贊頌,如今你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陳綿綿擄去,他楚聿修拼死相救能得到什么?”
“用一個小村姑的性命,換十四個對手靜心培養(yǎng)的暗衛(wèi),上哪去找這么一比劃算買賣?”
楚溫衡原是不信,聽得這般言論,他瞬息冷下臉來。